10:45,意大利来的飞机已经降落了。
我举着一块巨大的纸板站在机场的候机厅外等着接宋睿渊。纸板上写了一大大的三个字:美洲豹。
我本来是想直接画个豹子或者打印一张图片什么的,但是太麻烦,最后就直接写了三个大字。
说实话我的心里有些紧张啊,不知道他在国外这几年又做了些啥有没有变的更糙...我的意思是有没有更加爷们。
我的眼睛在汹涌的人流之中不断的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始终未能如愿。直到最后一只手从天而降狠狠地揉乱我的头发。
“就你这样还是来机场接人的。”他肆意的虐待我的头发,“头发长了不少啊。”
“你回来啦哥哥。”我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让他停止蹂.躏我的头发的动作。
“恩。”他点点头,“今天你不是应该还在学校吗?”
“和宋睿嘉说过了。”
他看了我两秒,“从说。”
“和宋睿嘉说过了。”
“从说。”
“......”我就知道骗不了他,“我自己偷偷跑过来的。”
“小东西。”他斜了我一眼,“下午回去上课。”
“我知道了。”
我偷偷打量着他,他的头发也长了些,周身气势更加强大,和他说话我都有一种随时回一句臣妾领旨的冲动。他也从来不跟我说他在国外干些啥,我不知道,我觉得宋睿嘉可能知道——他总是有些反对我和宋睿渊一起。
“怎么样,现在在国外还习惯吗?”我一边整理自己的头发,一边和他说话,“你的行李呢?要我帮你拿吗?”
“别傻了不要。”他耸耸肩膀,“我没有行李。”
“!!!”我的动作停滞了一秒,不可置信的慢慢回头:“你,你被国外的公司炒掉了?”
“......”他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伸出手把我的脑袋压了回去,“别傻了。”
我曾经试图问他在国外到底是做什么,他先是顾左右而言他,最后叹了口气,“我在清洁公司做保洁。”我其实是不太相信的,在清洁公司做保洁做出了一身肃杀强大的气场,他随时掏出枪来我都不觉得有什么意外的感觉。
他身上的味道十分清爽,不沉迷香烟也不迷恋酒精,对自己的某些习惯严苛到非人的地步,对钱没有概念,就算睡觉的时候也十分清醒。小的时候我偷偷从门里进去他的卧室想要拿走他的鞋子,然后知道匍匐前进到床前拿起了鞋子打算撤退才发现他眼睛睁的大大的十分清醒的看着我,然后指了指地,“放下。”然后往里边挪了挪,把被子拉开,“来吧。”然后我就愉快的钻到他的被子里睡了一个下午。
我们两个坐在出租车上,他闭目养神,我看窗外的风景。
“最近学习怎么样。”他闭着眼睛淡淡开口。
“还行吧,最近期中考试我考的还不错——进了前十哦。”
“是吗。”他左手食指开始轻轻的敲打。
这就代表快被表扬了吧。
“做得好,想要什么奖励。”他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请吃饭请吃饭!”
“好。”他又闭上了眼睛。
因为他说懒得再找地方,于是打算现在我的小单间里凑合一天。
中午随便吃了点东西我就被他赶去午睡了。因为他认为处在发育期的未成年人中午不睡觉发育会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