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灼被带到二楼的另一个房间,装饰华丽,却不难看出是个医药室,墙壁上整整齐齐地摆满了药瓶,窗户被厚重华丽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盛灼用手压着脖子上的伤口,坐在沙发上,眼前一阵阵眩晕,鼻尖都是血腥味,手上是粘稠的血液,让她想到了些不太美好的回忆,胃里翻江倒海。
这时左侧一个房间的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红色真丝吊带裙的妖冶女人倚在门框打量着盛灼,盛灼闻声转过去,触目是雪白的肌肤和颜色浓烈的睡裙强烈对比,往上看是一张立体精致的面容,女人有着一张让人目眩神迷的脸,挺翘的鼻尖和丰满的唇在这个暗沉奢华的房间里伴随着浮动的香水味,好像是欧洲上世纪的壁画一般,盛灼不禁的晃了下神。
这是个能让女人都为之神魂颠倒的尤物。
“小丫头挺有胆量啊。”女人对着盛灼弯了弯嘴角,然后赤着脚走到一面玻璃柜面前,拿了些消毒包扎用的东西。
从盛灼的角度看过去,笔直纤细的小腿,精致骨感的后脚踝,踩在毛毯上的玉足,还有那一头黑色的大波浪长发。
好像是失血带来的眩晕,盛灼眯了眯眼,第一次觉得一个女人可以美成这样,耳边好像有火车的轰鸣声,震得盛灼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跳了两下。
女人托着盛着纱布药水一些东西的托盘在盛灼面前坐下,“好了,把你的手拿开,我给你包扎一下。”
女人的声音很柔,但是不软,盛灼品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里痒痒的。
“听说你考了全省第一?”女人一边娴熟地打开纱布一边问。
盛灼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唔”了一声。
“挺厉害的,”不到五分钟,女人已经处理好了伤口,开始给盛灼脖子上的伤口缠纱布,离得近些了,盛灼鼻尖都是女人身上的香水味,说实话盛灼以前最讨厌班上的那些喷香水的女生,无论劣质的还是昂贵的都是十米开外都呛鼻子,但是此刻,这种香味,怎么说呢?
最开始是一股较呛的甘冽而突兀的淡香,勾得人鼻子痒痒的,随后就是一股绵柔深沉的香,就好像在一个弥漫着烟雾的荒漠,一朵灼热盛放的玫瑰。
“好了。”女人在盛灼的脖子上缠了两三道纱布,“我是法医专业毕业的,包扎伤口不太专业,你这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如果感染了就要去医院了。”
“好。”盛灼摸了摸脖子上的纱布。
“韩冰。”女人冲盛灼一笑,伸出了一直素白纤细的手。
“盛灼。”搭上女人的手,轻轻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