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子男人从角落里拉出一张疑似病床的银白色东西摆到灯光下,然后他漫步走到墙根这边,从头到尾,每一步都很优雅,银白色手术刀随着在他手中变换姿势。
郭素墨也随之心提到了喉咙口,脸更瘫了,目光呆滞无比,不过没有低吼,她嫌丢脸,她旁边那位仁兄也没有吼,不会显得她另类。
随后她就庆幸幸亏她没作死地吼两声。
那人转悠回去打开了第一个玻璃柱的门,绑着丧尸的手脚拖上了灯光下的那张病床,然后接下来的画面能让郭素墨把她穿越前吃的饭都吐出来。
只见他把丧尸四肢固定在病床四角,修长的手拎起不离手的手术刀,一刀下去,切开了丧尸脑瓜。
红红白白的脑液流满了床头,银白的刀尖逐渐挑起分成两半的组织,最后好似找到了什么东西,那人拿过一个银色托盘,把一个小石头挑了进去。
“啧啧……”这是他进来后首次出声,暗沉如醇厚的美酒。
郭素墨微微动下僵硬的身子,暗中吞吞干涸的咽喉。
那个男人来了兴趣,行动间优雅快速,依次拖出两只来挨个儿切了脑瓜,郭素墨瞪着眼看,心中小人内流满面。
她终于知道刚才的不安什么了,就怕他切上瘾把她的脑袋瓜子也像切西瓜似的给切了。
灯光下病床上的白床单已经浸个半湿,高个男人扯住干净的两角嫌恶地团了团扔进了角落的垃圾桶,随后他换了件白色外套,其实他之前那件根本没脏。
他的剩下的两个玻璃柱间来回踱步,郭素墨的心也七上八下,还要继续装面瘫呆滞状,心好累的说,对这个男人的美好印象早不知被扔到哪个旮旯里。
男人无框眼镜片上银光一闪,手上一翻握住抛飞的手术刀,两步走到隔壁打开了玻璃柱门,还没等郭素墨舒口气心落到肚子里,他又回到她这儿瞬间按下按钮打开了封闭良久的玻璃门……
新鲜空气夹杂着血腥气扑面袭进口鼻,还隐约有着淡淡药香,但郭素墨的心落下去碎成了满地渣。
她……要被……要被切……脑瓜了,呜呜……
郭素墨正要哀悼她短暂的丧尸生涯,实验室里突然想起一串滴滴声,对面的男人挑了挑眉,镜片后的眼睛看不出轮廓。
“您有新消息,是否接收?”机械性的女性声音随后响起来。
高个子男人单手插进西裤口袋一手继续把玩着手术刀,转过身粉白的薄唇吐出两个字:“接收”,声音冷漠,丝毫不掺杂任何人类感情。
他的话刚落,对面墙壁上就有一面镜子似的东西显现出来,然后就像显示屏一样出现了影像,一个白大褂小鲜肉坐在那儿忐忑的说:“九哥,博士有事找你,正发脾气呢”
这边男人也不知道听没听,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挥了下,墙上的影像关闭,墙面恢复原状,郭素墨看得在心里大呼好神奇!
男人没有马上离开,转到实验台那里把托盘放在流水台冲了冲,苍白修长的手指捏起盘上的小石头放进旁边一个玻璃瓶中。
郭素墨无意中盯着他的动作,等看到装着半瓶晶体的玻璃瓶时,一双红眼中闪过一道蓝光,瞬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