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五人在香燃尽之前均已放下了笔,各自低头像是在审视自己的诗作一样。
廖青一直是沉静稳重的模样,她低头打量着自己的字迹,偶尔也会将目光短暂的在台上的人身上滑过,却并不引人注目。
轩逸在廖青的视线移过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碰巧他也微微抬眼,目光交汇的瞬间,轩逸还对着廖青温和笑了笑,廖青也对着他大大方方的点头微笑,仿佛这只是一次不小心的目光对视而已。
五人的诗作很快就被送到三楼的竹青阁内,而二层则是由侍者挨个送去抄好的纸张。
一层则较为简单,侍者将诗作写在备好的屏风之上,供众人观看赏析。
慕容傲雪将自己陷在毛茸茸的软座之中,手中拿着一张纸张懒懒的看着,一旁的慕容嫣也好奇的凑了过来,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纸张。
纸张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拿到手中的质地极好。慕容嫣嗅了嗅纸张的味道,又反反复复看了几遍手中的诗作,才道:“也不算可惜了这张纸。”
平宁也正倚在软座上,将手中的纸张放到桌上道:“倒也算她们机巧。”
慕容傲雪将手中的纸张递给紫杏,本想将手放下,却又很快被她又塞到手中一张平宁看过的纸张,她也不在意,又懒散的看了起来。
众人看过一圈后,承载五人的诗作的纸张都被摆在了一起放在桌边上,桌边是紫杏端过来的红泥印子,紫杏对着慕容傲雪道:“郡主,该评诗了。”
“平宁可否先选?”慕容傲雪并未立即起身,而是笑看着平宁缓缓道。
平宁撑着头,似乎是有点淡淡的倦意,她看着面前的纸张,点了点面前的一张纸慢悠悠的读道:“紫烟堪比,万般无奈皆流去,更尽心意。”
平宁读罢点了点头道:“沧海一粟的诗,倒是有些意境。”
慕容嫣听着,也拿起一张道:“感觉是各有千秋,不同的韵味,倒是要看读诗人的心意了。”
平宁没有说话,拿起印章轻轻的落下,却并未盖在紫烟诗作上,而是与紫烟相邻的一旁的汾阳酒客。
“与其偏爱盛景之中还能看出点哀伤的诗意,倒不如汾阳酒客写的较为直接一点。”
平宁将印章放回原处,又坐在了软座之中,只是眼神却是晦暗不明的望着陆久生的。
陆久生仿佛并没有看见平宁的眼神一般,他只是端着酒杯淡淡的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