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干的！”卢卡下意识否认，紧张中透着震惊，对击杀结果难以置信:
“我跟本什么都没做，我、我……”
他欲解释什么，却又支支吾吾地说不完全，态度与言行实在可疑。
沈言希敛下眸子，周身弥漫起霜雪，神情有些淡漠地指出疑点:“刚下楼时益洋与你交谈，你似乎很慌张。你在紧张什么？”
这么一说其余人自然回想起当时的场景，立即有人接口道:“我也看到了，他当时分明就是在关心你，你却躲他躲得远远的？”
众人质疑更甚。
“血月怪物会激发人的阴暗面……”张志儒想起团长他们找到的怪物资料更是心里不好受，“你该不会就是被血月怪物占据了身体的……”
那个隐藏怪物吧？
这话他没有说出口，但如果卢卡真的沦落为与怪物为伍，还如此凶残地杀害了他们的同伴，想必队伍里每一个人都不会手下留情。
但同理，如果不是他，错杀同伴的结果比被血月怪物偷袭致命更让人难以接受，以后在团队中的处境也将尴尬至极。
一时之间，众人竟陷入两难境地。
“赵益洋是你隐藏身份‘小春’的复仇目标对吗？”一直暗中观察众人反应的姜离突然开口。
清冷的女声明明沉静淡漠，却如同滚烫的烙铁把被尸体惨状刺激到的卢卡给吓了一大跳。
却也点出了事件的另一种可能。
除了隐藏的血月怪物，每个人身份自带的关系线也同样有可能互为仇家。
尤其在“小春”成绩有异甚至导致退学的情况下，有个把仇家实在再正常不过了。
背剑的战士数次张口，却觉得难以启齿。最终在众人的目光中还是败下阵来。
卢卡抿唇，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的纠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