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元识来了,每日替庄喜乐尽孝床前,庄喜乐则是转身将自己关进了明辉堂的书房,在她祖父的书桌前努力与手中的笔较劲,不许任何人打扰。
地上是一团又一团的废纸,从白天一直到了深夜,终于在次日天降破晓的时候她才满意的抬起了头,放下手中的笔仔细看着跃然于纸上的丹青。
不放心她的君元识一直守在书房里,当他睁眼的时候见到庄喜乐独自站在书桌前,又哭又笑,吓的他连忙走了过去。
那画纸上是一片梅花绽放,一男一女正站在树下四目相望,女子的眼里是说不出的柔情缱绻,男子是掩饰不住的意气风发。
一笔一划刻画的入木三分,就是局外人也被那份柔情所吸引。
目光微微移动,又看到了另外一幅画,和上一幅相同,却多了一个在角落里捂嘴窃笑的小姑娘,弯弯的睫毛下那狡黠的眸子盛满了笑意,一头活泼灵动的小老虎正歪着头看着她。
君元识眨了眨眼,“这是祖父和祖母?”
“这个是你和惊鸟。”
“嗯。”
庄喜乐擦掉眼泪,揉着酸痛的手腕,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两幅大作,她的脑子里永远记得祖母的样子,也记得祖父年轻时候的样子。
“怎么样,你家夫人这手画丹青的手艺如何?”
君元识轻笑,替她擦掉眼角残留的泪水,“应该让孩子们来看看,学了那么久,还不及你一半。”
正说着一阵脚步声就来了,初九带着弟弟妹妹们找了过来,进了书房就凑了过去。
“哇,这是娘亲画的吗,真好看?”
君绵绵好奇宝宝的一般的抬头,“娘亲,你怎么把我画到画上去了?”
嘉惠揉了揉她的脑袋,“什么你,没看出来这是娘亲,旁边这个肯定是小时候的惊鸟,真可爱。”
“那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