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伙子还挺护女朋友!”医生的笑意毫不掩饰,“到底是来看病呐,还是来秀恩爱呐?”
林绒脸庞烫得连自己手心都不敢再挨。
转过脸,用手作为遮挡,呐呐道:“看病……”
医生开始笑着了解基本情况,当知道林绒是从喷了香水的地方痒起,并且以前没有喷过类似香水,叮嘱她隔绝过敏源,又开了些涂的药,让她按时用药就好。
出了门诊,就是医院的前坪,一大片绿茵,时值黄昏,有不少人在晒夕阳。
谢潮生和林绒一走出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谢潮生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挡在林绒身前,领着她找了个花坛边缘坐下,打开涂的药膏,用棉签沾着,一点一点往她脸上的红疹搽。
林绒一开始还有点害羞,后来想到谢潮生那句定心丸般的话,没再那么纠结,只是垂着眼,不太敢看他。
药膏很凉,搽在脸上,纾解了不少痒意。
过了一会,回想起舞台上他的举动,她心有余悸道:“班长,还好你想到办法救场,我们的表演才会没事。”
当时她躺在棺中,谢潮生嘴角扯出的那个弧度,不在她能见到的范围。
痒意铺天盖地,听到台下的尖叫声,她竟然还有心思想。
看不到,好可惜……
林绒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你说我明天要不要戴个面具去学校?是奥特曼的好,还是小怪兽好?”
谢潮生拿着棉棒的手一顿。
“你这几天可以请假,”不过几秒,他重新恢复动作,低声说,“在家里自习就好。”
林绒果断道:“不行,自习就落下课程,会赶不上别人的!”
“我也不去。”
微顿片刻,谢潮生抿唇,言简意赅道:“陪你。”
林绒听了,眼睛弯起,闪闪发亮。
“好!”
谢潮生早已修完高中全部课程,并且有了保送,不去学校上课,不是什么大事。
有时候,比起老师的思路,他的更容易理解。
毫不夸张地说,一般谢潮生答错题,老师会反复研究几遍,看看是不是自己出错。
有谢潮生辅导,她不愁跟不上。
或许课程进度能更快,还会多出独处的空间。
总之,是件好到不能再好的事。
棉棒沾着药膏从脸辗转到耳侧时,林绒稍微侧眼,便能看见谢潮生那双勾人的眼睛。
她端正神色,定住心神,可不过半秒,浅浅的气息掠过耳畔,又忍不住去胡思乱想。
林绒躲了一下:“班长,我自己来。”
谢潮生靠近,重新挨上去:“你自己看不到。”
林绒:“对着镜子就能看到!”
谢潮生:“现在有镜子吗?”
“……”
并且随后他又很认真地解释:“有些地方,有镜子也看不到。”
“?”
镜子看不到的地方,是哪?
林绒声音小了:“那你也不能给我搽吧。”
谢潮生手僵住。
顷刻,他淡定如松,眼睛都没眨。
“我帮你搽完表面的,至少缓解一点,其余地方,等你爸妈回家。”
林绒瞬间没了调戏老实人的乐趣。
其实要说起来,她被谢潮生调戏的时候,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