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本宫堂堂公主,去给她区区一介粗鄙的农妇道歉,母后莫不是也被那秦宁给灌了mí • hún汤了?”华阳公主不满的说道。
纵然被华阳公主当着满大殿的人这样说,刘皇后面上也没有一点难色,而满是包容的笑呵呵的说道:“不是本宫被秦氏给灌了mí • hún汤,而是天下人被秦氏给灌了mí • hún汤。”
“你与谢驸马和秦宁之间的事情如今一传十十传百,已到了众人皆知的地步了,这事秦氏在理,谢驸马不在理,你被谢驸马所牵连,使得原便不大好的名声,如今越发不好,人们说起华阳公主来,从前是娇纵任性,如今是视人命如草芥。”
“你父皇每日上朝,递来参你的折子足有厚厚的一摞。”
“你父皇为了平息民心,不得不出此下策。”
刘皇后语重心长的握住华阳公主的手道:“本宫知道,你自小便没给什么人弯过腰,但如今为了你父皇,便且与那秦宁道一声歉,至于公主府的财产——你是金枝玉叶,难为我和你父皇还会亏待了你不成?身外之物不足挂齿,过后本宫会弥补你的,以这些对你而言并不重要的物事换得你父皇对你的怜惜,不好吗?”
华阳公主犹疑了。
诚如刘皇后所说,公主府的财产于华阳公主眼中不过尔耳,也唯有秦宁那种下等民妇才会看重。
华阳公主不能接受的,却是自己要去向她道歉。
公主咬唇问向皇后:“父皇当真因为近日的事情厌烦了我吗?”
刘皇后定定的点点头,似有不忍般的移开了视线,“你父皇这两日常与我吐槽说,近些年都怪我和你母妃太娇惯你了,方才将你娇惯成这么个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