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这样判定过错,小事就会变成大事,后续处理起来就很麻烦,而且还会牵扯出十年来都相安无事的界碑界限,就因为这等小事伤了两县之间的情谊,实在是得不偿失。
而陈辰将此事完美解决,她的批复是:
尔等不顾同僚情谊互相攻讦诬陷同僚是何居心,将不该对方承受的错责归于对方。须知擅自下令移动界碑之人非尔等,乃十年前县令。
她将双方争论不休的越境和界碑界限之争,都避而不谈,只说虚无缥缈的前尘往事。
至于犯错之人是不是十年前魏朝县令,谁也不知道,但是能凭空拎个人出来担责。便能将事情轻轻揭过。
尘事就是如此,黑锅总要有人背,你不想背,他不想背,那就甩给无关的旁人也好。
所以,陈辰巧妙的说出能让双方都信服的理由,将两边各打一大板,不但可草草了事,亦可尽显上官的威仪,让他们明白以后都要机灵些,事情往上闹,谁都好过不了。
姬宴暗暗佩服她的处事老练,心想一个小姑娘为何会有此等手腕?
他并不晓得陈辰有两辈子的经验,加上这一世从十四岁起便打理着庞大的产业,早已练就出如火纯青的处事能力。
姬宴阅完所有处理过的公文,看着剩下的那几份未处理的公文,嘴角扬起一抹莫名意味的笑容。
午后刚过,陈辰悠哉的踏入府衙,她原想着政务已处理的差不多了,干脆在家小憩片刻,随后又去找郭管事了解昨天果酒的销量,然后才踩着时间点出门。
当她来到公务房时,看见楚世子已经高坐在上,单手举着一本书,目光却是望着刚进来的自己。
“小辰回来了?”
被抓了一个现形,老板特地在此等候?
陈辰心里顿感窘迫,镇定自若的欠身:“见过世子。”
姬宴直视她的眼眸含笑:“我原本担心你初涉政务毫无经验,所以会忙的不可开交,哪成想你倒是悠闲自在。”
她能说自己真的很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