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报警,还是说只是告诉夏冰?但告诉夏冰和报警没区别,他原则性极强。那么要不要告诉母亲呢?如果不报警,眼下情况如何处理?年绶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先从huáng • dà • xiān的“病”入手,他拍下照片后,发给母亲,问她知不知道那是什么?
年冰岚收到照片后,第一时间打来电话:“你在哪儿?照片是怎么回事?”
年绶立即解释:“妈,那不是我,我刚才在短讯里说了,是我一个朋友,我就想问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年冰岚问:“是谁?”
年绶看了一眼huáng • dà • xiān:“是huáng • dà • xiān,他没死,我找到他了,事情有点复杂。”
年冰岚冷静地问:“你先把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我,我再告诉你那是什么。”
年绶走到洗手间,把门关上,然后在马桶上坐下,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而在外面,huáng • dà • xiān则是看着夕环,原本站在夕环肩头的鹦鹉则直接飞到了门把手上站着,似乎在偷听。
huáng • dà • xiān问:“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
夕环并不回答,只是安坐在沙发上,就像是一座雕塑。
洗手间内,年绶说完整件事之后,问:“妈,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个,我们年家与年成凯有什么关系?第二,huáng • dà • xiān和他儿子王合又是得了什么病?反正我不相信那是什么术。”
年冰岚道:“你听好,第一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因为我也不知道,第二个问题,他们身上携带的是一种真菌,在过去被当做是一种巫术,这种真菌是可控的,至于怎么控制,我也不知道。”
年绶问:“这类真菌要怎么杀死呢?”
年冰岚道:“现代医学也有暂时做不到的事情,你说那个姓左,我就猜测,他会不会是猎骨人的后裔。”
年绶问:“你是说异道十二门派里以前专职炼丹的那群疯子?”
年冰岚道:“对,就是他们最早弄出那种所谓的鬼虫术,实际上就是控制真菌,滇省太远,我们川北冥市的手伸不到那么长,另外,我建议不要报警,报警会更麻烦,会把我们都给牵扯进去。”
年绶道:“妈,那你的意思是,让我认怂?”
“不是认怂,而是周旋,”年冰岚道,“这件事你也应该感觉出来了,没那么简单,你需要和他们慢慢周旋,这个姓左的大有来头,不要和他硬碰硬,我在这边会想办法找人尝试下帮王合治病,那边huáng • dà • xiān就交给你了,他毕竟是我们川北冥市的人,而且一开始也是为了他儿子,情有可原,你千万不要过于冲动。”
年绶道:“我明白了。”
“还有,你别着急挂电话,”年冰岚又问,“夕环怎么样?”
年绶看了一眼门口:“这个夕家的女人太神秘了,她话不说,但每次都说到点子上,有时候我不想信她也不行。”
年冰岚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记住了。”
年绶微微叹气:“我是知道,但不就是因为祖宗那什么乱七八糟的誓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