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姆斯听完陈沄潞的讲述,沉默了一会儿,问:“关于你和你母亲的事情,盘古已经都告诉给我了,我原以为整件事都是你母亲策划的,没想到竟然是你。”
陈沄潞呵呵一笑:“盘古先找到的孟嘉书,孟嘉书借此机会,再让盘古想办法联系上我,同时盘古也联系上了陈卫华,当时我才知道原来在过去还发生过那些事情,我当时豁然开朗,终于明白为什么陈卫华会那样对我,于是我策划了整件事,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我安排下进行的,我得不到陈卫华的东西,那我也不能让他好过,至于孟嘉书,虽然她是我母亲,但是她抛弃了我,把我扔给了别人,他们都该死。”
埃姆斯安静地听着:“厉害,你的确很聪明,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珐琅身份的?”
陈沄潞接着道:“盘古派来的帮手珐琅,从一开始就蒙面,后来戴面具,虽然看似忠心耿耿,但我对他一直抱着戒心,特别是后来确定要和你见面,必须要拿噬疫果的时候,我觉得这是一个试探他的好办法,于是,我找到他,非常坦诚的表示,我认为这一切都是不对的,我希望结束这一切,我甚至可以帮忙准备炸药,毁掉那颗树,没想到他同意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的确和警方有关系,要不为何会同意我的计划?之前您设下的赌局,我想也是因为您并不信任我们,想看看我们几人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但你不会把我们全杀了,因为你需要噬疫果的提炼办法,甚至是种植方式。珐琅认为我是站在他那边的,自然会故意让我赢,而年绶是跟着珐琅的,珐琅怎么做他就会怎么做,而孟嘉书更简单了,我是她儿子,就算她不是最后赢家,也得保证我是。”
听到这里的时候,埃姆斯立即起身,对自己的保镖道:“阿木!”
名为阿木的保镖闻言,上前就制住了陈沄潞,陈沄潞大惊,忙问:“埃姆斯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埃姆斯恨恨道:“你这个白痴!你被盘古耍了,我们都上当了!阿木,带上他,我们马上去撤离点!快!”
阿木抓着陈沄潞就往外走,埃姆斯也跟在两人身后,从酒店的紧急通道离开,然后乘坐上早就准备好的车辆开始逃离密隆镇。被扔进后车厢的陈沄潞还一头雾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被耍了?明明设计这一切的都是自己,最后的赢家也是自己,为什么埃姆斯反而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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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绶护着孟嘉书逃进小巷,珐琅拼杀一阵后也掉头跑进去,三人玩命狂奔了一阵,孟嘉书毕竟年龄大了,根本跑不动了。
珐琅扔给年绶一把刀,年绶用衣服包住刀之后,咬牙准备与那些刀手拼命的时候,却发现那些刀手似乎接到了什么命令,纷纷撤离,很快就没影儿了。
年绶搀扶着孟嘉书从小巷中小心翼翼的走出来,发现街上空无一人,那些原本凶神恶煞的刀手在顷刻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潞,云潞肯定出事了!”孟嘉书转身就要往酒店方向跑。
此时,两辆越野车停在路边,车上下来几个彪形大汉,直接将孟嘉书往车上带,年绶和珐琅赶紧制止。
为首的大汉却很客气,并没动手,只是对珐琅说:“盘古先生让我来带你们走。”
年绶疑惑:“盘古先生?”
那人又道:“先生说,结束了,应该到落幕的时候了,现在带你们去看最后一场戏,请上车。”
珐琅第一个上车,年绶迟疑了下也跟了上去,孟嘉书依然在那喊着陈沄潞的名字,但没人搭理她,最终她安静下来,她终于意识到,在这场用性命做筹码的赌局中,她的命连换成筹码的资格都没有。
越野车朝着密林深处驶去的时候,年绶却异常兴奋起来,他意识到,也许就在不久后,自己就能见到盘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