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尸毒这个词的时候,黄道和巡查长都吓了一跳,所有人又下意识看向黄道,因为昨晚黄道和池同书都睡在这里,为何池同书中了尸毒,但黄道没事?
“黄道,你和景盛赶紧把同书搬到河里,”年成凯从行囊中拿出自己的工具来,“巡查长,你去周围捡点柴火回来,越多越好。
黄道和呼景盛在年成凯的指挥下,将池同书搬到河中,平放在浅水区,用石头将身体压住,避免浮出水面,同时用石头枕住池同书后脑,保持他的头部在水面之上。
一切妥当后,站在水中的黄道问:“大哥,这是做什么?”
呼景盛也很疑惑:“师父?”
年成凯也不着急解释,又让他们两人赶紧去帮巡查长捡柴火,自己则在靠近池同书头部位置的河岸边上挖了一个坑来,等柴火捡来后,立即在坑内点起一堆篝火,并叮嘱巡查长一定要不断往里面添加柴火,火越大越好。
安排妥当后,年成凯让其他人站在篝火之后,自己则用烧红的小刀开始将池同书脸上那些脓包一个个小心翼翼挑破放出浓水,等浓水都放出来之后。年成凯再次将刀烧红,在脓包的伤口上面来回轻轻移动着。
不远处的黄道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不知道年成凯到底在做什么。
没多久,呼景盛就看到脓包伤口位置好像爬出了什么东西,开始还以为看错了,但很快他就看清楚那是一只虫子,而且虫子是红色的。随后,池同书头部脓包中就爬出了十来只那种奇怪的红色虫子,这些虫子被年成凯手中烧红的小刀吸引着,挥舞着翅膀,跟着年成凯往篝火方向飞去。
年成凯拿着小刀到了篝火前的时候,将小刀凑近火焰的位置,那些虫子也直接扑了过去,很快就被火焰烧了个干净。
年成凯此时才吐出一口气来,再次将刀烧红,如之前一样做了一遍,直到脓包伤口再没有虫子爬出来,他才松了一口气,让其他人把池同书抬上岸。
年成凯拿出药粉轻轻撒在池同书的面部,同时解释道:“他是被血蠓虫寄生了。”
其余三人微微摇头,完全没听懂,只清楚先前被引出来的那些虫子肯定就是年成凯所说的血蠓虫。
年成凯继续说道:“蠓虫你们都见过,就是看起来像是小苍蝇的那种虫子,但血蠓虫不一样,这种血蠓虫一般生活在屠宰场或者是刑场,靠吸牲畜或者人的血活下来的,可血蠓虫一般是不咬人的。”
黄道奇怪地问:“既然不咬人,为什么二哥会被他们寄生?我就睡在二哥旁边,为什么我没事。”
年成凯给池同书上好药之后,环视四周:“对呀,为什么?”
呼景盛问了个关键的问题:“师父,血蠓虫为什么要寄生呢?”
年成凯解释道:“因为要产卵,可血蠓虫一般都只是将卵产在已死的动物尸体上,最常见的就是老鼠的尸体,我以前去福州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大夫,那名大夫就研究过血蠓虫,所以,我才明白怎么对付它们。”
黄道问:“如果不把那些虫子弄出来,会发生什么?”
年成凯看着黄道说:“如果不弄出来,他的脸今晚就会消肿,但血蠓虫的卵就已经产下,孵化大概要一个星期的时间,一个星期后,池同书的脑袋就会遍布窟窿,最后在极度痛苦中死去。”
黄道、呼景盛和那名巡查长听完倒吸一口冷气,这也太恐怖了。
年成凯走向那颗大树下,看着地上已经干掉的血迹,自言自语道:“为什么这里会有血蠓虫呢?奇怪。”
黄道上前道:“大哥,昨晚那案子也确实离奇。”
年成凯微微点头:“我路上已经听巡查长说过了。”
说罢,年成凯又详细勘查了一遍现场,最终回到了还在昏迷中的池同书跟前,坐在那一言不发。其余人也不敢打扰他,就站在他周围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