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重见状缓慢靠近,掏出一颗手雷,准备想办法直接塞进怪物的体内,就在他刚靠近的那一刻,怪物突然间伸手一把将商重抓住。
商重被抓,无法挣脱,其他人也不敢贸然开枪,只能看着商重被那怪物高高举起,然后砸向地面。就在眼看商重就要被砸中的时候,年绶直接扑过去,用身体垫在下方,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巨人枯尸突然间停手,竟用左手又抓住了在地上的年绶。
阿茕惊呆了:“这东西是有智慧的!”
珐琅艰难地瞄准:“废话,我知道,都看到了!怎么办!”
商重和年绶被巨人枯尸的两只手牢牢抓住,无法挣脱,两人感觉到巨人枯尸的手捏得越来越紧,再这样下去,不被这东西吃掉,也会被捏碎。大门内那名孤军的脑袋就应该是被这东西像是捏樱桃一样捏碎的。
商重拿出先前准备好的手雷,看着对面的年绶,年绶没有任何表示,不过如果要被捏死,他宁愿让商重把手雷给拉响,死也要重创一下这只怪物。
阿茕非常着急,但她想不出任何办法,她甚至直接掏出匕首来,上去拼命的捅刺,但却被怪物一脚踹开。
就在商重感觉怪物的手越来越重,他也准备拉响手雷的时候,先前那只被年绶视为首领的长臂枯尸从天而降,直接落在那怪物的头顶,挥舞着利爪袭击着怪物剩下的两个完好的脑袋。怪物顺势松开了年绶和商重,伸手去抓那长臂枯尸。
长臂枯尸首领直接避开,随后周围的柱头上涌下无数的长臂枯尸朝着那巨人枯尸冲去,就如同一群蚂蚁扑向了一只恶犬。
阿茕和珐琅立即搀扶着商重、年绶远离,四人远远的看着巨人枯尸和成群的长臂枯尸斗在一起,可巨人枯尸竟然不落下风,挥舞着手臂打飞一只又一只扑上来的长臂枯尸。
不远处,似乎在指挥的长臂枯尸首领绕过柱子直接冲到年绶等人跟前来,高高举起他的爪子,但模样并不是要攻击。
珐琅看着那首领问:“他是让我们也加入战斗吗?”
阿茕道:“好像是。”
商重喘着气,捂着自己的胸口道:“没多少dàn • yào了。”
虽然这么说,但众人还是准备加入战斗,可珐琅刚开一枪,那首领直接蹦到珐琅跟前来,高举着爪子似乎不允许他这么做。
珐琅纳闷:“他是什么意思?”
年绶突然想到了什么:“把灯全部关了!快!”
众人立即熄灯,关闭掉所有光源,随后周围陷入一片漆黑,只能听到远处的打斗声。戴上夜视仪的年绶向前方看去,发现那巨人枯尸站在原地挥舞手臂,先前那些长臂枯尸已经完全隐形,这就是长臂枯尸挥舞爪子的原因,它想让年绶等人把灯源关掉,这样他们才有优势。
黑暗之中,巨人枯尸很快落于下风,先是双脚被撕得稀烂,然后是双臂,最后只剩下一个巨大的身躯。此时,年绶重新打开灯照去,发现那巨人枯尸的身上布满了那些长臂枯尸。因为光源的原因,长臂枯尸纷纷扭头看向年绶的方向,但很快又继续挥舞着双爪攻击着,看样子是要把巨人枯尸撕成碎片。
年绶赶紧催促其他人:“走走走,快走!不要停留!”
四人立即朝着那扇门奔去,而那长臂枯尸的首领则慢慢尾随他们,一直到门口这才停下来,好像是在监督他们离开自己的领地。
年绶等人进门之后,合力反手将门关上,随后都靠门坐下,大口喘着气。
商重赶紧扯下之前的绷带,年绶则上前帮忙将他伤口缝合,珐琅则道:“你也受伤了,我来吧,我比你熟练。”
年绶微微点头,退到一旁,阿茕则是上前检查:“伤得严重吗?”
年绶拿开阿茕的手:“你那么用力干什么,别碰,痛着呢。”
阿茕看了一眼那扇大门:“先前就差那么一点,我们就全部完蛋了。”
年绶充满怀疑:“我死了,你真的会死?”
阿茕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上前检查着孤军判官小队成员的尸体,一共两具尸体,分别戴着秦琼和荆轲的面具,摘下面具后,这两人和先前那人一样,面部都有纹身,根本看不出本来的面貌。
阿茕将他们的shǒu • qiāng以及剩下的dàn • yào装备全部拿走,放在年绶身旁道:“看看,有没有什么用得上的,shǒu • qiāng还有两支,步枪只有一支能用,另外那支已经变成零件了。”
年绶拿起其中一支shǒu • qiāng,拉开枪膛看了一眼,冲着阿茕点了点头。旁边的商重咬着自己的腰包,忍着痛让珐琅给自己缝合,在没有麻药的前提下他一声都没吭。
年绶看着眼前的两具尸体道:“死了三个,还剩下两个,其中一个是我爸,希望他还活着吧。”
阿茕也重新坐下:“没想到,遗迹里面还有这么多怪物。”
年绶则看着她问:“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就是无数年,因为你的原因才催生了这么多怪物?”
阿茕冷冷道:“我说过了,不要和我说这些,没有意义,你们以后自然会知道的,不要听风就是雨。”
年绶没再说什么,等着珐琅给商重缝合包扎好之后,又道:“我们得休息了,吃点东西,趁着这里安全睡一觉,不然谁也扛不住,我们毕竟都是人。”
阿茕则起身道:“你们先睡,我去前面探探路。”
年绶看着阿茕道:“不准去,现在不允许单独行动。”
阿茕本想反驳什么,但想起自己答应过年绶,只得点着头重新坐下,拿出干粮来慢慢吃着。如今阿茕就连吃东西的模样都和之前完全不一样,显得文雅很多,不像之前那样狼吞虎咽,吃得满嘴都是。
年绶看着充满未知的前方,他在担心自己的父亲胡聚。与此同时,珐琅也在心里惦记着师父胡聚,对珐琅而言,胡聚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珐琅在想,如果救出胡聚后,胡聚最先走向的人是谁?是自己?还是年绶?想到这,珐琅忍不住看向年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