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几分笑意,又冰冷得很,伏缉熙看进她眼里,一时无言相对。
不知心中复杂是何种情绪,像有些惧怕她会如何惩罚他,又愤恨她怎么又将他抓回来了。
燕攸宁瞧着他,其依旧是目里清澈水色盈盈的,不知是否病还未好,唇色淡淡的粉白。
她情不自禁地落到上头吻了吻,也不管他可是还带着病气。
沉着心情想将他的衣裳剥光了,侵犯一顿,让他清楚他是谁的人。不过想他如此倔的脾性,怕是将他占有到底,也还是会想逃。
尝了尝味道,怒气倒消了一些,软下声来,“我每每心疼你时,你总是如此。”
“你可真是不值得我心疼啊。”
“拖着病体,也无论如何要借机逃走,我心疼你留下你养病,你也要利用。”
伏缉熙不知为何,忽然想要解释,可一口气到喉头却根本不知如何解释。
他确实是利用了生病逃走,可他没想利用她的心软。但,若非她心软留下他,他也没有机会逃。
燕攸宁松开了捏着他下颌的手,仿佛丢下一件已不太想要的物件那般转身离开,忽然又回头,淡笑,“先回燕国吧,到时再罚你。”
伏缉熙很不安,却无从辩解。心底又存着怨气,他总是让她如此囚着而不得逃脱。
她为何就要如此强迫着囚着他。
*
回燕的一路上他都维持着那双手反绑的姿势,燕攸宁又买下一辆马车,却是让琇莹去了上头。
寻医师给伏缉熙诊了次脉,知他病还未愈,便每日让琇莹熬药,她来喂他。
回燕都不过几日的路程,伏缉熙只觉自己成了她的玩物,只需她兴起便可对他予取予夺。
他让她喂着药,还得承受各种玩弄。
在车厢狭小的空间内,时常衣衫不整,肌肤裸露,面颊潮红,口衔银丝,压抑着细细的轻喘,只怕让车厢外的人听到。
又无从反抗。
“公主为何如此?”
他再次让她抵靠在车厢上,衣襟凌乱敞开着锁骨,上留一红印,面如粉桃轻轻的喘息。眼里愤恨地几乎是要去自尽。
“你本该如此。”燕攸宁眸里一层清霜,唇侧也只极浅的笑。
他却忽然忍无可忍,“你就要如此羞辱我,怎不赐我一死!”
“我如何舍得让你死呢。”她笑意深了,“你就该享受人间的快活。阿玉,告诉我你喜欢的。”
指尖抬起他的脸来,却得他含着怨恨的的目光。
“我不会喜欢,永远不会。”坚定而又愤恨。
燕攸宁提起的兴意冷淡了,望着他越发凉薄,“那好吧,你也知道,我向来无所谓。”
伏缉熙让她气得那双剔透的眸子都泛了红,一副给欺负坏了的模样。
马车在这次日入了燕京,未进宫前燕攸宁又请城中医师为他诊了脉,病已经完全好了。
两手抵着车厢压于他身上,将他挤在她与车厢之间,方便于含着他香软比桃瓣的唇磋磨,入他口中大肆侵犯,而难以挣扎。
饱尝至满意为止,方才退出,抬手抹去他唇角流下的透明水液,“阿玉的病好了,回宫可以受罚了。”
他眸光绵软如春水搅乱,艳色的唇微张,吐着浅浅的呼吸。
让燕攸宁心意复动,再想吻他,又止住了。
捏起他的脸来,让他软成水的目光看着她,“这次可是不会饶恕你了。”
伏缉熙觉她一路上都冷冰了许多,却不想在意,侧头将视线别开,“公主随意。”
燕攸宁不悦他这毫不知错的态度,怒气盈至眼底,“那回去先黥个字吧,让你永远记住。”
他倏然看她,“你想做什么都可,唯不准黥字!”
几分惊惧,还有几分威胁。却不知他有什么能拿来威胁她的。
燕攸宁显然已不再迁就他,笑得凉薄,“屡次出逃的奴婢,不置死罪已是饶恕,不予黥刑如何警示呢?奴不就该刻着主人的名字么。”
“既然你心上没有,那就留在身上,也好让你记着。”
伏缉熙挣扎,想要挣脱腕上的绳索,然根本徒劳。马车进入高平宫,他让燕壹从马车中提了下去。
在成和殿里,他看她双腿交叠端坐床沿,燕壹、燕贰分别压着他的两肩,压着他跪在地上。
一白面的乌衣宦人端着一铜盘,里头置一柄锋利的细刃,一盅酒,一卷素纱,一碟色泽浓郁的茜汁,行至大殿里向燕攸宁行了礼,嗓子尖尖细细的,听得伏缉熙刺耳。
“我不愿待在你身侧,也不愿委身男姬,你当真要用如此阴损的手段折辱我!”
他抬眸,目盛怒火,仿佛一直以来顺从的伪装都在此时撕破,仍旧试图挣扎,让燕壹、燕贰加重了力道,桎梏着他再无法动弹。
“既然你都说我阴损了,我怎能不阴损呢?”
燕攸宁冷笑,心情再次被压沉下去,已毫无与他说温软话的心思,目色如霜像是瞧着死物。
宦人见这情形在伏缉熙身前跪下,解开他的衣裳裸露出肌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