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íng • huì撅起小嘴,故意挑事。
“我看不然。”
“他们要是都肯听阿翁差遣,就不会争吵了。”
“而且还是好几个人都在吵,很明显,他们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谢míng • huì的话让谢安微微愣怔,他注视着míng • huì,感觉自从京口回来,孙女的性情就转变了不少。
不论是见识还是头脑,都成长许多。
谢安一时高兴,便顺着她说道:“你依你看,他们谁是好人,谁又是坏人?”
谢安从不怀疑谢míng • huì偷听的本事,也就不绕弯子了。
míng • huì也没料到,阿翁居然会这样直接的问出来,稍稍呆滞了一下。
“反正,那个跳的最高的,肯定不是好人!”
míng • huì的话模棱两可,跳的最高?
谢安想到,昨夜,王恭和袁悦之跳的都挺高。
“大晋立足江左之后,还不都是依靠世家支撑,那个人为什么质疑世家子弟?”
“他又有什么本事?”
谢安了然,原来míng • huì指责的是袁悦之。
谢安一笑:“慧慧说得对,不过,这样的话,可不能出去说。”
míng • huì使劲点点头:“这我知道。”
她不过是个闺阁小娘子,想出去乱说,也没有门路。
“阿翁,那个姓王的,你也要小心,慧慧觉得,他也不是好人!”
“你怎么看出来的?”
míng • huì能说出这样的话,谢安还真的有点对她刮目相看。
míng • huì双手叉腰,神气十足:“这还用看,随便听听就知道了。”
“阿翁或许不相信,其实,我在京口见过王谧。”
“真的?”
这一回,谢安震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以至于,他竟然不知不觉的就让míng • huì把话题牵引到了王谧的身上。
谢míng • huì一晚没睡,也不只是在床上烙饼,那也是真的动了脑筋的。
她想,如果真的想帮助王谧,那就要说实话,阿翁这样精明,如果她顾左右而言他,肯定立刻就会被拆穿。
那时候,不只是自己尴尬,还有可能适得其反。
“当然是真的!”
míng • huì掰着手指头念道:“还不只见了一次哩。”
王谧啊!
那可是个美男子!
míng • huì笑的这样灿烂,谢安感觉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那慧慧是认为,王稚远是好人吗?”
阿翁为何笑的这样奇怪?
míng • huì略显尴尬,却还是努力把话题进行下去,谁让她是个最讲义气的人呢!
“也不能说是好人,但是,我和他见过几次,还有过交谈,我觉得,他不是那种陷害朋友的人。”
“我在京口一共呆了三天,就这三天,我就听说,王稚远几乎天天都在北府军营里晃,最后,居然就跟着北府兵一路向北进发了!”
“这件事,阿爹也知情,而且也同意王稚远跟随,如果,王稚远真的有陷害别人的心思,阿爹一定会提醒阿翁的。”
见她说的这样笃定,谢安便觉得,作为京口当时的亲历者,说不定míng • huì也能说出些有用的消息。
祖孙二人端坐好,吃早饭也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