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罗甜话音一落,众人尽皆哗然。这算是什么害人方法,无差别撒网?
“可是小师叔,这又有什么用呢,无缘无故害人姻缘,还一害这么多,图什么呀?”黄玥然代表众人问出了这个问题。
要说想在姻缘上做手脚的,他们一年不知道要碰到多少。有想催旺自己的姻缘的,还有想害了别人的,但是这样的无一例外最终的受益者都是自己,可是这一害害这么多,能有什么好处啊!
问到这个,罗甜也有点哑然,伸手刮了刮自己的鼻子,迟疑了一会儿道:“反正这里头有问题,与其等到大规模爆发被警署找上门来再去处理,还不如现在就摸清楚底细,这样,我明天和锦朝去科技大,你们分组去其他地方转悠看看,我总觉得背后这人既然都已经广撒网了,肯定就不会单撒科技大一家,你们查点一下,看看这事到底闹得有多大。”
香城风水之道盛行,警署虽说明面上讲究个不信鬼神,可是私下里和八卦堂的往来只多不少,那些个神神道道没法明面上解决的东西,警署都是私底下托八卦堂来办的。
这一类的事情积阴德福祉,所以张省非一般也挺乐意让徒弟师侄们去处理,罗甜这么说,倒也无可厚非。与其等到警署上门再去抓瞎,还不如现在就摸清楚底细,这样受害者还能更少一点。于是众人利索地分配了任务,因为这些东西主要销售对象肯定是年轻人,所以这次出去的也都是年轻人,一个个嘻嘻哈哈的,看着不大正经,可是到了做正事的时候,一个比一个严肃,都是担得起事情的那种。
傅锦朝就是科技大的教授,科技大的事情自然就归了罗甜,她跟傅锦朝一起去,倒也方便得很。
一些有年头的学校,在建校之前都会请相师来看看,就如望京大学一样,文运非凡,正气浩荡。学校以文气滋养学生,而学生学业有成后反哺学校,二者相辅相成,才是上上之道。
科技大也是如此。
傅锦朝只是客座教授,按理说是没权利拿到科技大的整体布局图的,不过科技大当年建校的时候请的就是潘易,自己师兄的手笔,罗甜到处看看心里就有了腹稿,倒是不用再麻烦了。
“怎么样?”傅锦朝今天没课,过来单纯就是为了陪罗甜逛一下学校,查探一下情况的。只是他来科技大的时间虽短,名声传扬得却极快。科技大最年轻的教授,名校博士毕业,只看身上穿戴,也知道家境不凡,底蕴深厚,更加关键的是,便是抛开这一切不谈,端看容貌风度,也足以勾得一群年轻女生动心了。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神女有梦襄王无心,傅锦朝来了这么久,女学生们的情书鲜花礼物收了不知有多少,尽数全喂给了垃圾箱。也有人在背后说他不解风情,是块木头,还有人说他是故作清高,内里不堪,前者倒也罢了,后者当天就跌了个狗吃屎,断了半颗门牙,自此之后再不敢在背后说傅锦朝半句不是。
罗甜只在傅锦朝第一天来的时候陪他来了一趟,后来傅锦朝没开口,她也乐得在落羽山上偷懒打滚。总不能陪睡还要陪上班吧,这工作量多大啊!
因为傅锦朝对女生们的示好不假辞色,有人怀疑他冷感,有人怀疑他断袖,还有人怀疑他是家有胭脂虎,但凡有丝毫不规矩回家就要跪搓衣板。所以今天罗甜才进科技大,流言就飞速传开了。
有人坠在他们身后嘀嘀咕咕,看着有点距离,实则罗甜听得一清二楚,她纠结地看了一眼傅锦朝,觉得自己当真是含冤莫白:“你平常在学校里都干什么了,为什么会有人说我是母老虎?”
夭寿哦!真是冤枉死个人咧!她什么时候当过母老虎?尤其在她妈越来越关爱女婿的情况下,她要是翘个尾巴,回头能被她妈嘀咕上三天,真是不知道谁才是亲生的。
傅锦朝心里明白,面上却装出一副不甚明白的样子道:“什么,母老虎,我不知道啊?”
开玩笑,这种事情是能随便承认的嘛,必须跟自己无关啊,不然半夜被一脚踢下床怎么办?对于自己武力值不比罗甜这件事,傅锦朝真心觉得没什么可羞愧的,锦源锦泽加一起都打不过罗甜一个,他又有什么可羞愧的呢。
“哼!”罗甜冷笑了一声:“回头再找你算账,现在,叫俩学生过来,我问问那红线的事情。”
在学校里转悠一圈,罗甜心里也有了个底,现在就要来探寻这售卖的源头到底在哪儿了。
傅锦朝摊了摊手示意自己确实是无辜的,而后随意朝后方点了点,示意几个来上过他课的学生们过来。
坠在两人身后的学生又惊又喜,犹豫了一番之后,还是忍不住跟男神近距离的诱惑,顶着母老虎的威风过来了。
“教授,这是你女朋友啊?”率先开口的是个短发女生,模样娇俏,性格也比较活泼,今年大四,正准备继续攻读,得知傅锦朝只是客座教授不收学生之后还惋惜了很长一段时间呢。
傅锦朝唇角微微勾起,清浅的笑意勾得面前几个女生越发的小鹿乱撞,心跳不止。
“她不是我女朋友——”嗷嗷嗷嗷嗷嗷嗷,她们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