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媒之物...能成为灵魂与□□铆接之物,即为...”狄禛轲很听话地将灵媒之物的涵义,讲述了一遍出来。
但还没说完,他突然就了解了个中的缘故了。
所谓灵媒之物,便是让灵魂通过此物进入到□□里,那么,他的蓝玉既为灵媒之物,就必须要放在他的真身上,那他才能得以回到身体里啊!
狄禛轲立马往自己这副身体找寻了起来,一下子就从脖子处找到了自己的蓝玉。
原来!
他其实松了口气,也感激这女娃将鱼肚子里的蓝玉取了出来,要不然的话,他现在可能还在鱼缸里冒着泡泡啃着石头,就更加回归无望了。现在虽然还差点,但好歹也是一具人的身体。
“对吧,”老头见他一下子领悟,也欣慰地笑了起来:“是你自己当时没有把这些事情弄明白,又不先来虚心请教,那可怪不得老头喔。”
“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这毕竟是别人的身体,还是相当于二次寄宿了。如若找不到你的真身回去的话,你迟早还是会被二次躯体的主人排斥,从而回到第一次寄宿的身体里的。”老头接着又说。
“更糟的是,你一日待在这姑娘身体,那寿元将尽的狗子就会继续消耗它本来的寿元,它已是一只寿元将尽的狗了,你要是回不去真身,而它寿元尽了之时,怕是...”
“你也会灰飞烟灭的。”
狄禛轲抱着黑狗子回去后,就在院里给狗子辟出一处妥善藏身之处,以防备被那只老橘猫打扰,然后又给虚弱的狗子准备了肉糜,这才返回盈月的房间。
他坐在铜镜面前,打量着镜中那个清灵绝美的容颜,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么滑的吗...
在触手的那一下,他咽了咽沫,忍不住地想。
他低下头来,马上就看见了自己被林中的荆棘划破的衣裳,断开袖子的臂膀,以及...
零散松开,只一下就能窥见里头起伏雪.腻的胸前...
不!他在想什么!
他立马把自己打了一巴,谁知,镜子里头少女雪嫩的脸颊上便多了个掌印。
这...他不禁又注视了一下自己的手,刚才他不过很轻很轻地一下...怎地这身肌肤这么娇嫩的吗。
想到这里,他立马又想扒开身体去检查一下是否有其他的淤伤。因为刚才他在那群村人跟前把铁锄当剑舞的时候,似乎磕撞了不少地方。
虽然如今这身体他在用着,但毕竟他只是借用的。
一想到那女娃的娇气,他就连走路都不敢迈太用力,生怕伤着她的腿脚了。
然就在他对着镜子发呆的关头,身体里突然涌现了一股暖流,似乎有一个未知名状潺潺如溪流般的力量在体内苏醒。
他能感觉到,那不是他的东西。
终于,他听见了一个刚睡醒的女声突然惊讶地叫了一句:哎呀,我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这衣服怎么破成这样了呀?我的脸上是被谁打了,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狄禛轲安静下来不敢乱动,只静静倾听那个女声。
然后,他没有动,但那身体就自己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体,破破烂烂的衣裳被扒开,雪嫩都露了出来。
他咽了咽沫想闭眼,发现此时身体已经不能被他所控制了。
啊...怎么会弄得这么脏啊,还浑身是伤,满是泥巴味,不行了,受不了,我得取些山茶花瓣沐浴更衣了。
又是那女声发出无辜兮兮的声音。
他听着那女声的声音,突然心跳如擂鼓,暗道不好。
再这样下去...他就会、他就会、他就会看到了!
呃,别...先别脱衣,好不好?狄禛轲尝试着出声道。
啊!谁?是谁?谁在我的身体里说话?嘤嘤,好可怕呀...
那女声突然瑟缩起来,而那躯体脱衣的动作也停止了下来。
狄禛轲就又沉默,不敢开口了。
这女娃向来胆子小得跟没有似的,让他怎么告诉她这些离奇的事情?
所以他又匿声了。
那女声等了好久都没有再次听见那男声,身体环顾了净房四周,便以为是自己太累了产生错觉,脱衣的动作又继续进行了。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和她看见同一个净房,看见同一脱衣动作,同一副玉.躯被剥得净.光进入浴桶的,还有另外一男子。
茶花瓣淡幽幽的香气浸染全身,传入鼻子,沐浴的舒快感觉,让傅盈月不知不觉就哼起了小调。
而此时被挤压在身体角落的狄禛轲也被逼着一同开口哼着调儿。
“啊,我这是怎么了?肩膀上怎么多了道淤青了呢?从哪儿弄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呢?”傅盈月低头看着自己细滑的肩头,出声道。
然在这个时候,她却发现自己鼻孔里溢出血,正一滴一滴地顺着鼻子滑落,如朵朵盛开的野梅绽放在水里。
“啊!怎么会流鼻血了呢?”傅盈月紧张起来,看着殷红鼻血滑入前面的沟.壑,慌忙伸出小手,低头去揉擦被血沾污的地方。
谁知,她越是揉搓,那鼻血却越流越多,桶内染红了一片。
呜呜,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傅盈月洗好了浴,换好衣裳,体内那个默默诵着清心咒的魂灵终于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