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我拿着手中的胭脂盒左看右看,没想到古人做的东西真精致,拿到现代绝对是个艺术品,就是提前预支了我一个月的工钱有些肉疼。
把胭脂盒重新包好塞进包袱里,突然注意到手背布满了红色的纹路,以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再看还是红色,此刻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吃番茄炒蛋。
门外传来微小的呼唤声,一听就是秦公子,扯了扯袖子让手背刚好被遮住。
打开门就看到秦少爷左顾右盼探头探脑的,跟偷情般。
我伸出脑袋看了看周围,问他:“大晚上的,干嘛呢。”
秦少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回道:“听说你告假回家一段时间,就……就……”
“就来给我送别是吧?”
“对对对。”
“你看我像傻子么。”
秦少爷无语凝噎。
“哎呀我就直说吧,就是想你帮忙出出主意,秀儿她对蓝陵还没死心。”
“她为了蓝陵都把自己搞成青州城的笑话了,置自身名节与父母脸面不顾,哪有那么轻易死心。”
“那……那怎么办。”秦少爷一遇到关于张秀的事就智商下线。
我对着秦少爷伸手,秦少爷从一脸蒙到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是叫我主动去牵她手。”
“牵你个头啊,我是要银子,银子知道吗,太不上道了,你这样的人做官是会被人吃得渣都不剩的。”
秦少爷嫌弃的撇撇嘴:“你这女人真是个财迷。”
“你给不给,不给我就不帮你了,还有我是女孩,不是女人。”没吃过苦的公子哥哪里会知道穷人的痛苦。
“我身上从不带银子。”
“不给是吧,那再见。”转身就想把房门关住。
秦公子堵在门口无奈地说:“我是真不带银子在身上,青州城谁不知道我是秦尚书的大儿子,都没人敢收我钱。”
“那你吃糖葫芦也不花钱?”
“没吃过。”
“馄饨?”
“也没吃过,二娘说小摊小贩的东西不干净,从不让我吃。”
“那你的人生真没意思。”想坑点银子是没希望了,自己就当助人为乐吧。
示意秦公子进房坐着,秦公子惊得退后两步。
“你怎可随意让男子进你房间。”
我嫌弃地直接坐在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水,爱进不进。
秦少爷见我没有出来的意思,独自坐在台阶上背对着我说起白天与张秀蓝陵三人的事。
“蓝陵哥哥双腿残疾行动不便,母亲重病常年卧在床上,秀儿经常去帮忙照顾。我本以为秀儿对蓝陵死心了,没想到还是经常去,我不想让蓝陵又花言巧语把秀儿骗了,就一起过去了。”
哇,真是个好姑娘!温柔貌美,贤良淑德,可惜了,为什么偏偏是蓝陵,造孽啊。
“其实你没必要刻意针对蓝陵,这样只会让秀儿更反感。”
“这人品行不端,心思捉摸不定,我都是为了不让秀儿再被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