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你终于醒来了,可吓死我了。”
我一睁开眼就看到话痨玉挽啃着鸡腿,一点都没有担心的模样。
邹落雪焦急的神色在我睁开眼的一瞬间恢复如常,毒舌的说:“这么能睡干脆别醒来了。”
风华在邹落雪后面对她做鬼脸。
我头发没有变黑,样貌也没有变化,这只是能暂时抑制我体内的蛊,不让我变老而已。
这次我昏迷了三天,恍若隔世。
我爬起来说得去感谢下烟袋子,玉挽拦住了我,目光闪烁的说:“烟袋子大师去远游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我心一沉,目光如炬的看向邹落雪:“出什么事了?我师姐呢?”
玉挽不太擅长撒谎,嗫嚅的说:“白月照顾你累了……在睡午觉。”
我拖着发麻的右腿一瘸一拐的挪到白月的房间,刚靠近门口就闻到里面散发的中药味。
我推开门走进去,白月正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除了中药味还有浓浓的血腥味。
我颤抖的问玉挽:“为什么师姐会变成这样?到底怎么回事?”
玉挽低垂着眉哽咽的说:“你昏迷之后,有一批武功高强的黑衣人,闯进了烟袋子大师的家,师姐也身受中伤。”
“为什么不送师姐回南疆?”
“师姐昨天醒来过一次,不愿意回南疆……”
我掀开了白月的被子,被子下的白月全身都裹着纱布,特别是胸口那个位置,溢出了黑色的血。
我当场决定带白月回南疆,我的事情暂时搁置。
邹落雪也赞同我的做法,“宫内的那位贵妃也不是省心的主,风华就先留在北疆,要是找到木清风,你再来不迟。”
临走前我买了五瓶天仙醉来到烟袋子的住处。
院子外面的地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都被染成了暗红色。
屋子里面到处都是飞溅的血,装蛊虫的罐子稀巴烂的躺在地上,蛊虫不知所踪。
玉挽说烟袋子大师的头颅被黑衣人割下来带走了,所以她们只埋葬了烟袋子大师残缺的尸体。
坟就在不远处,昏迷前还好好的人,现在居然埋在了新鲜的坟土下面。
我把酒全部撒在了烟袋子木牌前,对邹落雪说:“可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邹落雪说:“是你那只肥老鼠突然上窜下跳的带着我们去寻找你们的,我们赶到时候战斗已经结束,连黑衣人的尸体也被带走了。”
“所以……连人是谁杀的都不知道……”
邹落雪蹲在我身边搭着我肩膀说:“灰毛鼠发现了一对女人的脚印。”
“女人?难道是……圣女?”
这个可能性非常大,不管是不是她,我都不会再轻易放过这个女人。
夜九在马车里,我故意让玉挽拖着夜九,不让她靠近邹落雪。
我借着散步的理由把邹落雪带到远处,然后严肃的问她:“我不相信你这么蠢,不知道是御风教主故意把她安排在你身边的。”
一提起夜九邹落雨的脸色就变了,低声说:“我不会让她乱来的。”
看来邹落雪铁了心要护着夜九了。
我失落的苦笑,“好,你说的,如果让我发现她对我身边的人不利,即使与你反目我也要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