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张哈子之前的铺垫,我已经知道,他问出来的这句话,必有深意。
张哈子之前问我有没有看见村子里的女人,结果就引出了村子里的女人,大多都在五十五年前跟着那些匠人死掉了。
现在他又问我有没有听到村子里小孩子的哭喊声,那岂不是说……
山脊上有风吹来,被高温晒过之后变成热浪,可打在我脸上的时候,却像是带刺的冰锥,狠狠的刺痛我的脸颊和双眼。
他们那些匠人死后,七天之内他们的妻子也跟着死掉,这件事本身就已经深深的刺痛了我,让我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件事,凌绛临死前你决绝的笑意,在我脑海里浮现,久久挥散不去。
现在张哈子又问这样的话,我都不用仔细回想,就知道这一路走来,确确实实没有听到任何小孩子的哭喊声,这让我原本就揪着的心,再次被刺的稀碎。
因为我怎么都不可能忘记,在凌绛的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如果当初她没有用自己的身体去封住那口棺材,那么现在我的孩子,应该也可以大哭大闹,或者帮爸爸妈妈去打酱油了。
一想到村里的这些孩子很可能也随着他们的爸妈死掉,我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用手紧紧的捏着,随时都有可能被捏爆一样。那种‘生为人父’的代入感,叫我差一点就要歇斯底里。
我急忙看着谢不归,双眼冒着凶光的盯着他,讲,你们村的那些小孩呢?
谢不归似乎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架势给吓到了,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指了指他自己,又指了指他身后的那些年轻人,讲,这也是我,我们想要搞清楚滴问题。
我想过他的各种回答,独独没有料到这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