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两头妖兽变得异常安静,追夜守在洞边,姬画则采草药去了,血阴花她已经打算放弃,替追夜敷药包扎后便离开蓬莱。
她回涂山去请狐帝前来,以狐帝的修为要从两头妖兽眼皮子底下取得血阴花应该不难。
“有些疼忍着点。”褪下身上血淋淋的衣物,姬画将采来的药草揉碎,轻轻的涂抹到了伤口上。
追夜疼的五官扭曲,死死咬着牙齿硬是没有吭一声。
“出去以后你就别跟着我了,我只会给你带来灾祸。”
撕下一块布匹将伤口包扎,不再让追夜跟着她,从东荒相遇到现在不过几日的光阴,先是追夜为了救她险些葬身海底,今日为了血阴花,又差点死在洞中。
“反正你迟早是要以身相许,我护你也是应该的。”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至于灾祸等临头了再说。
“我不需要你保护。”
姬画起身背对着追夜,他虽然有些讨厌,嘴巴还不干净,可她就是讨厌不起来,甚至当他遇到危险时会无比的担忧,也许只是受了他许多恩惠,心中有些愧疚罢了。
“出了蓬莱后我会离开一段时间,还有些很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追夜肩上尚有重担,儿女情长也只能暂时抛之脑后。
“你走了才好呢,最好永远别再来缠着我。”说着此话心中却有些落寞。
“你没有摘到血阴花,那他怎么办?”他知道姬画心中挂念着远方的某人,这几日经常见她拿着玲珑镜发呆,她所做的这一切也都是为了他。
姬画嘴角泛苦,精卫鸟身上的七色羽毛有了,东荒极寒之地的千年寒花也有了,唯独差这血阴花,近在咫尺却无法摘到,说道:“我再想想办法吧。”
“那行,既然决定了,那我们就走吧。”起身与姬画欲离开蓬莱仙岛,身后的洞中却突然传来动静,折返到洞边瞧下去,穷奇与梼杌正在相互嗜咬。
“也许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