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女人见一切尽在她掌握中,更是得意一笑,加快步伐带着我们向她们村儿赶去,翻山越岭的,好不容易才到蛙神宫的地界儿。
等摸到她们镇上时,已经天亮了。
也不知道这么远的路,这么高的山她怎么爬过来的。
真是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啊。
黑女人带着我们上了镇子,打算继续往她们村儿赶,一副精神头十足的样子,根本没有停下来歇歇的意思。
黄天宝和贝流星却饿的咕咕叫,非要吃了饭再走。
马沪生是城里养尊处优的大老板就更别说了,要不是为了他侄女儿,估摸着在山上就累得够呛,现在居然能坚持到这儿,真不容易。
我更别说了。
要不是从小爷爷为了锻炼我,上学时从来不给钱坐车,都是步行来回,我估计我已经瘫在地上起不来了,这会儿两腿都跟灌了铅似的,走得动才怪。
黑女人这才不情不愿的路边小吃摊上给我们买了几份饭,自己却什么都不吃,站在边上看着我们,还跟个监工似的:“吃快点儿啊!一会儿晚了魏青玉被我儿子害了的话,我让你们后悔一辈子!”
哎嘿!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你儿子害了魏青玉的命,你找我们算账?
怎么想的呀?
咋不批评批评你自己,生前没教育好儿子,让他死了还出来害人?
不过我知道这种人是说不通的,索性和贝流星交换了下眼神,一左一右拉住跃跃欲试想起身理论的黄天宝,让他赶快吃饭。
刚一吃完,黑女人就带上我们,马不停蹄往他们村儿赶。
要说这镇也真是奇怪了。
说小不小,但偌大的镇上,大白天的不见半匹车马,真输出全部靠吼,交通全部靠走。
紧赶慢赶到了黑女人家,是个一式三合的老大院子,不多不少住着三家人。‘
不用说,就是当初上蛙神宫求子的杨,魏,赵三家。
因为人还没下葬,院子里的白绸子还没撤。
人也在棺材里装着。
我们前脚跨进去,立马听见左边院子一阵哭天抢地:“不好了!青玉刚才吐血了!”
跟着一个女人眼泪汪汪跑出来,冲着一个男人哭诉:“刚才医生说,青玉也就这么点儿时间,撑不过晚上了,让我们早点准备东西呜呜呜。”
男人一把将女人揽在怀里,双眼绯红青筋暴起,看起来十分痛苦。
“淑芬,”
黑女人赶忙走到他们面前,表情十分诚恳:“这件事是我们青羽做得不对,当初虽然说好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但那是我们大人说的,文书也是我们大人去上的。”
“现在青羽自己作了死,说什么也不该带着你家孩子。”
黄天宝一见黑女人的表现,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压低声音问我:“心楼,她刚才在山上好像不是这么说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