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外面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依旧和往常一样繁华景象,邻里邻居互相打招呼互相帮助,生活一片其乐融融,哪儿有半点瘟疫爆发的影子。
白家人当时还想,会不会才第一天所以如此。
结果第二天第三天,甚至到最后七月都快过了,附近也没一点即将发生瘟疫的迹象。
大伙儿这才明白,宗老太太多半又被骗了。
而骗她的人,多半是当初那白云山下的吕祖观观主。
赶忙派人到那儿一看,果然人去楼空,连片瓦都没留下。
宗老太太连着两次让白家遭受损失,白家人虽没说什么,但工人们议论纷纷,外人也对她指指点点,说什么她跟白家非亲非故占着白家的资源,不好好加以利用也就算了,居然还坑白家。
宗老太太自尊心本来就强,心里正为被骗的事儿不痛快,被他们这么一说心里就更不痛快了。
也正因此如,宗老太太从此就恨上了那些和尚道士,以及看相算命看风水的一众玄门人士,认定他们都是欺神骗鬼,鸡鸣狗盗之辈。
这也是为什么宗老太太如此不待见我们。
她觉得我们和她小时候骗她那些和尚道士一样,都嘴上说得天花乱坠,其实只不过是想方设法骗她那几个钱而已。
我一听,说原来是这么回事。
也正好这时宗老太太一手端着一盘儿菜出来了,放下桌子前还不怀好意瞪了我们一眼,说吃吧,这可是我儿子花好几个月工资给你们买的,澳洲大花龙,各种生猛海鲜。
跟着又忍不住冲梅元英来了句:“骗吃骗喝,也就你这种傻子才看不出来!”
黄天宝顿时忍不住了,想开口和她理论。
我赶忙给他一个眼神才压下去。
此时梅元英生怕她婆婆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来,赶忙说他们可是铖爷派来的,大名鼎鼎的高铖再穷也不至于缺这么点儿吃的,让他手下人上咱们家吃喝。
黄天宝说这才像句人话。
谁知宗老太太依旧不买账,白眼一翻,十分不屑道:“谁知道他高铖是不是虚有其表,天星企业看着家大业大,实际已经养不起风水师这种闲人了?”
“否则以他的身份会主动搭理你这个穷亲戚?我看他其实肯定已经破产了,再不怎么着也在破产的边缘,才放他手底下的人上我们家来捞油水,好给他公司补亏空!”
这话我听着都快气笑了,估计高铖听到得气死。
人家要是不搭理你吧,你肯定得说人家摆架子看不起穷亲戚,人家现在好心好意给你派个风水师,你又说人有所图。
到底想咋地吧你?
看宗老太太那架势,你要不阻止她吧,她能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好在这会儿她儿子肖天忙活完,从厨房钻出来了。
一听宗老太太的话可吓的不轻,生怕她再说出点儿什么对铖爷不敬的话,赶忙冲上来:“妈妈妈,您可别再乱说了,好不容易忙活完指定饿了,快吃吧!”
宗老太太立即挨着白长生坐下,不由分说往白长生碟子里送了个大闸蟹:“来!孩子!这可是我专门叫你天叔在海鲜市场买的,你平时最爱吃那种。”
白长生顿时喜笑颜开:“谢谢老祖宗!”
一顿饭吃得还算可以,黄天宝和贝流星酒足饭饱,居然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刚寻思这也没喝酒怎么就醉了,自己也有点儿晕晕乎乎的了,头也昏沉沉的,整个人忍不住向面前的桌子倒去。
我心中顿时一惊:宗老太太那么讨厌我们,偏偏又赶我们不走,她不会因为对看相算命的恨的牙根儿痒痒,给我们下药了吧?
难怪身体那么沉。
不过沉归沉,不知为什么,我的意识还蛮清醒的。
那感觉有点儿像前面说的诡压床,尽管身体不能动,但周围什么人什么动静儿我听得清清楚楚。
我甚至感觉自己天灵盖儿处开了道口子,能清晰无比的看见这房子周围什么样,以及宗老太太一脸痛快和她儿子肖天无比震惊的表情。
我心中顿时出现个大大的问号,怎么回事?
却突然听到脑海中有个声音:“因为我呀!”
“我可是灵物,现在寄居在你体内,你因为我的灵力放大了听觉嗅觉,清醒了意识有什么奇怪的?”
我一下想起来:“你是长寿村的鳖宝?”
“可不咋地?”
那细细小小的声音又响起来:“当初你救了大鳖,让它重新回到长寿村的古井中,对它有再造之恩,它为了感谢你,就把我打入你体内,送给你了!”
我顿时一惊:“那你岂不每天都会吸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