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但你准备拿什么来报答本王?”
骁柏摊开了手,将整个身体都毫无防备地展露在楚衍面前,他嘴角的笑没有往日的一点柔軟,而是一片引'诱和魅惑之意。
“只要我有的,殿下都尽可拿去,就是我这条命,你一句话,它就是你的。”
楚衍微收紧瞳孔,他上下打量骁柏,略有疑惑地问:“你真这么喜欢他?”
骁柏先是点头,然后是摇头。
这就让楚衍更为困惑了。
不过关于楚凤楦和骁柏间的纠葛他并不是特别有兴趣,他有兴趣的,是对面站着的那个人。
“好,可以,本王可以带你去宗人府见楚凤楦,只要你让本王满意了,本王什么都可以满足你。”楚衍嘴角笑意陡然加深。
骁柏在静立了片刻后,举步走向楚衍,两人间的距离陡然缩短,骁柏低垂下眼眸,注视着楚衍染笑的瞳孔,没说话,用行动来告诉楚衍他会那么做。
时间是早晨,楚衍下午还得去宫里一趟,楚凤楦被圈禁,本来是他在处理的事,有部分就落到了他手里,刑部的案件皇上没转给他,让宗尚书接手了,那个顽固不化的人,楚衍一想到对方之前还他被圣上责骂了一通,心中就有隐恨,暂时让对方再蹦哒几天,等楚凤楦这事尘埃落定,不再有变数后,他第一个要收拾的人就是那个姓宗,要让整个宗氏满门,都知道,惹到他是什么后果。
他就是这样睚眦必报的性格,人若是不肆意妄为一点,岂不是白白浪费这些权利了。
楚衍着人把骁柏安置在温泉院隔壁的一处楼阁旁,美人要享用,不过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在宫里待到傍晚时分、吃过晚饭后才离宫,楚衍坐马车回府,进府后直往阁楼走,途中询问了下骁柏那里的状况,下人提到对方没有任何异动,已经把人身体里外都清洗干净,就等着楚衍去了。
走到楼阁前,楚衍挥手让下人候在门外,他推门进去,楼阁上下两层,楼下是实屋,楼上则全然镂空,轻薄的纱帘被风吹得飘扬晃动,楚衍少有来这里,阁楼差不多就是一个摆设。
现下看来,也许只是以前没能发现它的最佳用处。
楚衍往楼下的屋里走,中间一房门半掩着,轻轻推开,里面有幽幽的檀香飘荡出来,这类香并没有催請作用,他府里美姬虽多,可也不纵慾,不需要那一类物品。
跨过门槛,楚衍往屋里靠坐的床榻望过去,帷幔掀起,挂在两侧,中间一抹艳丽的红。
一袭红裳裹着一副美丽至极的胴'体,莹白的肌肤被那抹惹眼的艳红一衬托,美得不像是人间凡品。
楚衍感觉到自己的慾望被激了起来,他步伐不慢可也不快地走上前去。
走到榻边,低眼看过去,红裳轻如薄纱,只有薄薄的一层,纱下的所有景象一览无余,修长的两'腿,窄瘦的腰,线条弧度曼妙的背脊,一头柔顺的鸦发轻垂在榻上,侧脸线条流畅,鼻梁秀气高挺,唇色染了胭脂一般,微微翘起一个弧度,安静而无声,在等着被人采撷亲吻。
太过美丽,让楚衍一瞬间都生出一丝不想去打扰的心情,然而又在下一个瞬间,是想将这份美丽给彻底打碎,琉璃碎裂成千百片,每一片折***的绚丽光斑,反而更为耀眼。
骁柏没有睡着,只是假寐,楚衍虽没有发声,然而目光如炬,实质化似一把利刃,他感知到来自对方那里强势的侵'略意味,眼帘陡然睁开,因为是侧睡着,所以他睁眼后起身,拧转头,两膝跪着,红裳细薄,只有腰腹间一根细小的带子系着,随着他这一起身,半个胸'膛都暴'露了出来,倒不是整个,半遮半掩,却是比全倮,似乎更有一番魅惑在里面。
楚衍受到无声的蛊惑,朝两膝分开、跪坐在榻上的人伸'出手去。
轻轻捏着骁柏尖瘦的下巴,把人脸往上抬,指腹摩挲着细腻光滑的皮肤,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竟是隐约里有某种相同的东西在里面,一种隐隐的期待。
骁柏嘴角缓缓上扬,笑容染尽诱'惑,他抬手,顺着楚衍捏在他下巴上的手,一点点往上移,到小臂,胳膊,然后终止于楚衍的肩膀。
骁柏抓住楚衍肩膀,然后掌中用力,楚衍顺着他的力道伏'身下去,骁柏手臂揽着楚衍的脖子,唇角无声勾了起来,绯红的唇饱满慾滴。
他在诱'惑楚衍,每个表情,每个動作,都在诠释这一想法。
楚衍定睛看着主動投怀送抱的少年,体內有热涌翻滚,亟待一个消解的途径。超长华丽大轮椅,请转围脖。
骁柏无力地趴在案桌上,双目失神,楚衍整理好衣服,菢着浑身都是斑驳痕'迹的人下楼,走出院子,门外守着的人退到了远方,看到门开,正要走过来,被楚衍一个凌冽的眼神一盯,立刻止了步伐,没敢再上前一步。
楚衍把骁柏菢到旁边的温泉院子,给人清理过身体,用一件长袍裹着,随后转去了他的卧房。
骁柏到宗人府,是两天后的事,楚衍途中还安排了一下,楚凤楦的事,为了避嫌,他都没有直接插手其中,然而他又向来是说到做到的人。
即是答应了骁柏,对方也确实给了他觉得货有所值的筹码,他自然要带骁柏去见楚凤楦最后一面。
楚衍觉得,那是最后一面,楚凤楦的罪行差不多已经板上钉钉,十拿九稳,圣上碍于皇家的颜面,将此事给全力圧了下来,把楚等着圈'禁宗人府,令其终身都不得踏出半步,楚衍买通了看守的人,让对方守口如瓶。
他带着护卫装扮的骁柏走进关押楚凤楦的房舍。
一进去,就有一股霉味扑面而来,这地方原本空置,眼下也就楚凤楦一个人,他犯的是弑君的大罪,不可能还派人服侍他,只保证他一日三餐,不至于饿死。
楚衍在这些方面,不会对楚凤楦落井下石,这人差不多已经没有威胁力,在楚衍眼里,就基本等同于一个废人了。
心里这么想着,楚衍眼底脸上都是冷蔑之意,却在看到楚凤楦的那一瞬,表情忽地微变,这人就是这么让他讨厌,他的存在就非常惹他的眼。
哪怕被圈'禁,可他与生俱来的威严气派依旧没减多少分,反观楚衍他,因那双或许阴柔的眼睛,怎么看都比楚凤楦少一分刚强。
楚衍走到楚凤楦面前,楚凤楦坐在椅子上,正在看书,听闻脚步声,抬起头来,这个时间不是饭点,因此他知道来的是别的什么人,在瞧见楚衍的那一刻,神色几乎没有变化。
好像早就知道楚衍会来,会在这个时候来,所以早早的等着了。
楚衍看楚凤楦被幽禁还和他自己王府一样闲适,勾唇讥笑了一瞬,楚凤楦现在这么镇定,一会最好还是如此。
“扶月,见到你的三殿下了,过来行个礼啊,他虽被圈禁于此,身份还是没变,是三皇子。”楚衍盯着楚凤楦,很清楚地看到对方的脸,在他扬声说这话时,有了变化,那双曾经一度不屑于看他的眼,这会眸光波动不已。
楚衍觉得心里舒服极了,简直没有这么舒服过。
楚凤楦视线从楚衍身上挪开,往楚衍右后方看去,那里站着一个穿护卫服装,却身影单薄的人,那人缓缓扬起脸,然后朝楚凤楦望过来。
楚凤楦猛地抓紧手里的书籍,用力之大,把边角都给捏变了行。
“殿下。”骁柏从楚衍身侧走上前,低低唤了一声,眉目里瞬间有悲伤浮现出来。
楚凤楦目光笔直地盯着骁柏,组织了一会语言,然后问他:“你不是该在王府里,怎么同他在一起?”
骁柏眼睛左右转动,他并不准备把护卫的事说出来,可若不说,怎么解释他从王府高墙里逃出来的,他并没有那么好的武力,能飞檐走壁。
楚凤楦这么问,其实也不是非要得到一个答案,结果摆在这里,原因就已经不重要了。
“你为了来见我,所以到他身边?现在你看到了,我很好,你可以走了。”楚凤楦清楚楚衍的为人,他从来不做赔本买卖,即已带骁柏来,那么在这之前,必然就已经收了酬劳。
骁柏那么,唯一能给的有价值的东西,就只有他的身体了,楚凤楦如何会不清楚。
过去的很多个日夜,他是将骁柏不断送人,他想用这种手段来遏制对骁柏的喜欢和在乎,然而在他总算明白,对方早就不知道在何时走进他心里,他准备未必改变时,变故发生了,他遭此诬陷,圣上雷霆大怒,都根本没听他解释,就把他圈'禁起来。
就凭崔太医的一家之言,宁肯相信一个外人,也不肯相信他这个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儿子,都说帝王之家难有真情,楚凤楦一度也明白,而这一回,他是彻彻底底地看清楚了。
也好,挺好的,他以前还优柔寡断,圣上这么做,把他对他的最后那点亲情给剥夺走了,他不再有任何顾忌,属于他的,他会全部夺过来,伤害背弃他的,他要所有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面前的这个少年,迟早有一天,也会重新回到他的怀抱。
骁柏听楚凤楦口里没有一丝热度,他表情里也都是赶客之意,骁柏想上前,可又畏惧于上前。
他往屋里四周看,视线回到自己身上,因为是护卫装扮,所以佩戴了刀,骁柏猛地抽出刀,就往自己脖子上抹。
一直注意着他的楚凤楦在他视线到处晃时,就隐有一丝不安,在看到骁柏竟是拔出刀,想也没想就起身冲了上去。
他一把握着刀身,利刃顷刻间割裂他手指,鲜血坠落滴答落在地上,骁柏整个人都呆住了,他哆嗦着手松开剑,剑被楚凤楦抓着,他没放手,只是浑身都散发着极度阴郁的气息。
“你要寻死?”
骁柏扑通一声跌跪在地,仰头仰视着楚凤楦,眼里泪光连连:“我做了对不起殿下的事,我有罪,能够见到三殿下我已经心满意足,求殿下您成全我。”
“我成全你?成全你去死?你休想,给我好好活着,你的命,只有我能拿。”楚凤楦猛地一甩手,染了他鲜血的剑锵一声砸在地上,他举起的手臂随之垂落下去,猩红血液顺着指间,转眼在地面聚了一滩。
骁柏跪着膝行过去,去抓楚凤楦的手,想给他止血,楚凤楦手臂一避,显然不想让骁柏碰但他。
“你们可以走了。”楚凤楦凝注了骁柏片刻,眸色幽深,他快速转过身,背对着后方的两人,直接赶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