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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11只咩(1 / 2)

密函遣送的目的地是宫中御医的府邸,御医当时已经准备就寝,就接到二皇子楚衍着人送来的信件。

当即就走到微微闪烁不定的蜡烛面前,拆开信纸,快速看完,本来站定的身躯忽然剧烈摇晃了一瞬,用手撑着桌面,才不至于因为过于震撼而跌倒在地。

御医整个人更像是瞬间苍老的很多,一张脸全是惨淡的愁容,他双手颤抖地拿着手里的密函,眸光一阵猛烈波动,下嘴唇哆嗦个不停,眼眶慢慢发红,甚至有泪水开始聚集。

在沉默了片刻后,御医把密函举到烛火上,火苗一沾上信纸就燃烧起来,发出一点声响。

到密函全部被烧成灰烬,甚至于烧到御医的手,灼热的刺痛瞬间使他惊醒。

他猛地转身,往门外走,走得过急,在跨国门槛的时候,被绊了一下,整个身体朝冰冷的地面栽去,这次慌乱中没能抓到旁边门框,咚一声,重重摔在地,额头直接磕破,猩红鲜血涌出来,往御医脸庞上流淌,瞬间就糊了他一只眼。

然而他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痛,他整个府邸,马上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御医迅速通知下人,将他老来得的儿子从小妾那里抱来,这事他无法同府里任何一个人解释,当初他为了夺得现在这个位置,谋夺了他人性命,现在改他偿命了,他并不畏惧死亡,心中早就有此准备,但他不能让他们家的香火在这里断掉,崔御医叫来两个心腹,让两人带上家中珍宝,还有一大笔金银,装箱后搬上马车,连夜将自己崔家唯一的后代给送出了府。

看着马车越行越远,崔御医浑身力量骤失,摇晃着被下人扶住,返身回府,崔御医这一夜都未眠,第二日晨间起来,整个脸庞,都泛着沉沉的死气。

谢鸿远是骑马来的,抱着怀里的人走出二皇子府,身后跟着楚凤楦。

楚凤楦则是乘坐的马车,这个根本就无从选择,谢鸿远只能将骁柏放在楚凤楦的马车上。

楚凤楦长身伫立马匹旁,谢鸿远转头与他目光一对,虽未有任何言语,然从对方色里,约莫已经能看出其中一二来。

看楚凤楦满面的冰霜凝结,分明是有着极深怒气的,表明他在意马车里的人,可又分明是他,不断将人送与他人肆意亵.玩。

谢鸿远正想开口说点什么,楚凤楦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登上了马车,厚重的车帘垂落下来,顷刻间就掩盖了里面的景象。

拳头紧紧捏着,谢鸿远深深喘息了一口气,他家中还有母亲,若真的直接同二皇子正面对上,必是要波及到母亲,所以现在最好的地方,对于骁柏来说,是楚凤楦那里,只有那个人,才能更好的护着他。

翻身上马,谢鸿远跟在往前不断滚动的马车边,一路将马车护送到了楚凤楦府邸前。

之后他就没有下马,看着楚凤楦下车,然后转身亲自将车里的人给打横抱着,进去了王府。

朱红的铁门在视野中缓缓合上,谢鸿远坐在马背上,盯着看了许久,月上中天时,拉动僵绳,转身离去。

楚凤楦搂着个人进王府,且那人还披散着一头墨色的头发,两腿膝盖往下,都露在外面,大部分身体都被裹在一件衣裳里,又因脸是靠里,贴着楚凤楦胸膛,因而府里众人没认出那是谁,都以为是楚凤楦新看上的人。

楚凤楦步伐迈得极快,同时对仆人吩咐,离开备一桶洗澡水。

他走进自己寝屋,进去后,就把骁柏放床榻上,拉过里面锦被,盖住骁柏卷缩起来的身体。

骁柏低垂着眼帘,卷长的眼睫毛颤巍巍的,一张小脸苍白,嘴唇也咬得死紧,上面有着醒目猩红的血荚。

仆人速度很快,转眼就搬了浴桶进屋,都毕恭毕敬,都恪守着自己的本分。

往浴桶里注满水,仆人跟着就退出屋。

楚凤楦从椅子上起身,到榻边,俯身弯腰,伸手去掀被子,刚掀了一点,本来垂着的眼帘忽然睁开,一双聚着泪光的眼望向他,那里面有着无边的悲恸和脆弱,令楚凤楦竟是刹那里,觉得心脏一丝抽痛。

他停了一瞬,但跟着就加大掌中力量,一把扯开了被骁柏抓着的被子。

没有任何言语,楚凤楦手从骁柏腿弯和后背穿过去,轻而易举就把人给抱了起来。

男孩身体消瘦,没多少重量,抱在怀里,轻的给楚凤楦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一不小心,这人就会从他面前完全消失一样。

楚凤楦猛地收紧手指,把人带到屏风后,放到浴桶里。

这事从来都是仆人在做,但此时,这个时候,楚凤楦一点都不想让任何人看到骁柏,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这幅模样,原本,他就是属于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

楚凤楦亲自给骁柏洗澡,清理干净身体,然后用浴巾裹着,放回榻上。

这一夜,也是首次,骁柏睡在楚凤楦的寝屋里,被他搂在怀里,由于之前被楚衍折腾过一番,身心都疲惫,没多会就睡了过去。

至于楚凤楦,因为睡眠质量一般,也因为向来就多疑,所以不曾和任何谁同寝过夜过,这天他以为会睡不着,结果却是睡得前所未有的一天。

翌日楚凤楦起得大早,前几日就顶好的行程,到宫里面见母妃。

楚凤楦让人将他寝屋所在的院子严守好,不准许任何人随意进出。

在用过早饭后,楚凤楦就带了两名侍卫,往皇宫赶去,留骁柏在府里。

骁柏在楚凤楦起来后不多时也起来了,到是没同楚凤楦一块吃饭,仆从也被限制进去,只有守在门口的王府护卫有权限。

恰好,这里面就有某个护卫,某个对骁柏有点异样想法的侍卫。

在对方给他送早饭时,骁柏只简单说了声谢谢,护卫暗里偷看骁柏,骁柏只装作不知。

但在午时,护卫给他送饭,转身离开之际,骁柏叫住了他。

“请等一下。”

护卫背对着骁柏,心知骁柏从来都不是他这种身份的人可以觊觎的,可是情之一字,若能由自己控制,那估计也不能被叫做情了。

护卫经过內心一番剧烈挣扎,最后还是抵不住对骁柏的在意,缓缓转身过去。

“上次的事好像还没有同你说声谢谢,谢谢你。”骁柏露出一抹柔美的微笑,屋里较为暗沉,他脸上的笑,让整个房间,都似乎因此而瞬间亮堂起来。

护卫摇摇头,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凝注着骁柏,像是要这样将对方的模样给完全记住,然后在许多个漫漫的长夜里,通过回想,聊以慰藉,解一番相思不得的苦。

骁柏咬了下唇,面有难色,护卫察言观色,知骁柏不只是对他道谢,才叫住他,应该还有其他的事。

对方能用得上他,表面他对骁柏是有用的,这点让护卫心中觉得欢喜。

“公子可是有什么事需要小的去办,尽管吩咐。”

骁柏面上顿时有了点喜色,他从桌边站起身,走到了护卫面前,将彼此间的距离陡然缩得很短,鼻翼间倏地闯进一道似有若无的幽香,像是从骁柏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样,护卫情瞬间有一变,他想往后面退开一点,骁柏离他太近,他垂在身侧的手,有种无法控制得冲動,想抬起来,去触一触面前这个人,可他知道这不行,他可以暗里偷窥他,甚至是心里觊觎他,可是他不能伸手去碰他。

“你再帮我一个忙,和上次的差不多。”骁柏急迫地道,抬眸盯着护卫。

护卫已被骁柏殊色的脸给捕获了大部分心智,顺着他的话问:“是让我去溧阳侯府?”

“是,帮我去看看侯爷,看他伤势如何,我想知道他还好不好。”骁柏一激动,就直接抓住了护卫的手臂,像是担心对方不答应他。

“求你了,好吗?务必过去打听一下,他是为我受的伤,我对不起他,都怪我,是我的错。”说着说着,话语里就有了哭腔,更是有泪水集聚在眼眶里,并越聚越多,在一个无声里,掉下来一滴泪。

等护卫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抬起来,抹掉了骁柏脸上那滴泪,他被自己无意识的冒犯動作给骇得浑身一震。

而骁柏却是没介意护卫的行为,他努力想露出一个微笑,可心里太难受,根本笑不出来。

不管骁柏是哭还是笑,这些表情,从来都不是因为他,曾经那一次,他有点私心,没有将骁柏的话带给徐凌安,但这里,直接看到骁柏的眼泪,护卫顿时有了一种心情,就算未来哪天,要他为骁柏死,他想他都是愿意的。

在这世界上,所有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都已全部离去,他一度以为自己的心,也跟着他们一起死去,却是没想到,某一天,它竟是会为这么一个人再次鲜活跳动起来。

他会为他做一切事,一切他需要做的。

“好,你放心,我会帮你的。”护卫反手抓着骁柏的手腕,掌心里是瘦弱的手腕,带着微微的凉意。

“公子多加件衣服吧。”护卫离开前说了这么一句,骁柏站在门后,目送对方身影走出院门外,院门从外面缓慢合上。

“没伤及到性命。”96出声道。

骁柏点头轻嗯了一声。

“对了。”96声音忽然拔高不少,它对骁柏说,“楚衍那里有个大动作。”

“楚衍?他准备做什么?”

“不是准备,是已经开始了,他威胁宫中一名御医,让那人暗里给皇帝下药,再栽赃陷害到楚凤楦身上。”

骁柏眉头猛地一紧,对此事表示怀疑:“有那么顺利?”

这么容易栽赃成功,楚衍又何必要等到这个时候。

“御医昨夜就将自己唯一的儿子给送出了城,没告诉府里任何一人,看情况,是有了死的准备。”

骁柏抬头看向高墙外透着灰暗的天空,他其实昨夜离开楚衍那里,看对方阴狠至极的眼眸,就已经有点不好的预感。

这事不在既定剧情中,原主扶月那会,没有发生这样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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