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夜幕刚刚降临,陈写心站在窗前看楼下来来往往的车辆,陈母站在她身后。
“真的要去吗?”
陈写心头,回头对母亲笑笑:“当然,爸妈也去看我跳舞吧,特意跟老师要了两张门票。”
陈父站在门外,夫妻俩对视一眼,陈父问:“我怕我们去了,你会紧张。”
当初陈写心是坚定要学舞蹈的,可是考试前的一次演出结束后,一个舞蹈前辈曾批评她的舞蹈过于匠气俗气,只是虚有其表没有内涵。
当时的陈写心身负盛名,已经很久没有听过类似严肃的批评,影响了心情,恰恰之后的考试上是那个前辈作为评委之一。
她因为认出那位前辈,在舞蹈考试中太紧张,跳舞的时候全程抢拍慢拍,要么就是跳错动作,最后还犯了舞者不犯的错误,在舞台上扭伤自己,没完整的跳完那支舞。
当时那位前辈气得脸色铁青,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她当不起天才舞者的称号,说她是在侮辱所有努力的舞者。
这对陈写心的打击很大,她考试失利没上舞蹈学院,也因为前辈的批评和那天屈辱的回忆,没有勇气再次站在众人面前起舞。
后来是林砚让她找回一自信,他总是夸她跳舞的时候最漂亮,于是她只在他面前跳舞,后来知道方晓的存在,她从害怕跳舞到厌恶跳舞。
今天她因为顾为止的原因,又要重新站在舞台,却不再是难道仿徨害怕,内心平静甚至安宁,任何害怕面对的事,她都要去直面,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陈写心拉住父母的手:“别担心,我不会紧张,有你们在,我才会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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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歌剧院耀眼华丽,彰显现代化建筑的剧院同时容纳着艺术和文化的内涵,从外观看着就像一座沉睡着巨岛,它四周围绕着两个巨大的喷池,被剧院灿烂的灯光映射中,水光中看到细碎的光斑,像天上星星落在水中熠熠生辉。
一辆一辆的豪车开过来,相继停在剧院附近的停车场。
从车内下来的男男女女都穿着矜贵,气度非凡。
中年人交流着最近的生意境况,年轻人讨着时下的热,相携着走进剧院。
陈写心家的车是由陈父亲自开过来的,为了配合陈写心,夫妻俩今天的穿着也很体面优雅。
在进入剧院之前陈写心就要和父母分开,她得先去后台准备,不入内场,临走前不忘嘱咐父母:“进去后找到你们的位子坐下来等开场吧。”
陈母拉住她,拍拍她的手:“我看今天的人很多,别担心,爸爸妈妈在下面看着你,也会给你打气。”
陈写心笑笑,声音乖巧:“知道啦,放心,我不紧张,你们快进去吧。”
目送父母入场后,陈写心拎着自己舞裙去后台。
杨隶已经在后台等了,越是接近表演的时间就越是紧张,甚至有些不确定,自己今天答应陈写心让她表演,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助理过来告诉他:“杨老师,今天来的贵宾很多,顾总来了,吴家人几乎都来了,还有很多没有见过的生面孔以及娱乐圈的人。”
杨隶沉重的蹙起眉:“去看看陈写心来了没。”
“老师。”陈写心微笑着走过来:“我来了。”
杨隶看到她时眼前一亮,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今晚要上台表演的原因,总觉得陈写心今天很不一样,仿佛一把即将出鞘的剑,有种蓄势待发的锋芒和光彩。
“你来啦,感觉怎么样,紧张吗?”
陈写心笑道:“没什么感觉,很轻松。”
“那就好,我看你还没有化妆,赶紧化妆吧,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你的节目在中间,应该还有一个小时给你准备,我去看看别的人准备得怎么样。”
陈写心头,先去更衣室穿衣服,换完衣服出来,一个人也没有。
她这间候场室是独间,大概是杨老师特意给她安排的。
在化妆镜前坐下,陈写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冷色的灯光下她皮肤冷白,白得几乎没有什么血色。
她把垂在腰间的长发用一根蛇形簪子别住,然后给自己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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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为止坐在剧院观看席的前排,是最好的位置,因为景蕊和洛小优央求,他也把她们带来了,何助理也跟随。
除顾为止之外,他们三个人都是第一次来这种高档的场合,光是坐在这里面就感觉每分钟都在花着流水般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