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的脸突然变得很红,眼神有些慌乱的看向别处,总之不太敢和她对视:“没有,真的是过来跑步的。”
“没有就好。”虽然她现在是二十二岁,可活了两辈子,对这种涉世未深的异性根本没有兴趣,不和顾为止在一起的话,她对爱情这种事便会看得很淡,以后的所有心思都会放在事业上。
早晨的风冷,陈写心不太想继续跑下去,起身离开后傅洺还是跟在她身后,陈写心刚一回头,他就立即说:“我想去和教授问个早。”
这理由也太扯了,是她老了?这傅洺看起来斯文,没想到还挺会瞎扯。
陈写心漫不经心说:“那你可真懂礼貌啊。”
傅洺:“应该的。”
她就不多说什么,走在前面,傅洺保持着距离跟在她后面。
“陈小姐。”
“嗯?”
“我问过陈教授,你跟我同龄,听说你上学的时候读书很厉害,所以毕业得早,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一身成就。”
陈写心也没回头,边走边调侃:“什么成就?惹一身黑?”
傅洺意识到自己这个话题找得不好,解释说:“我没有其他意思,我觉得你现在就很好,你不要太在意网上的评价,相信总有一天大家会知道你并不是那样。”
这回陈写心倒是回头看他:“我并不是什么样?”
她一停下,傅洺也就立即站住脚,被她看着,他总有些紧张:“最近常听教授说起你的事,我认为你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
单纯?
陈写心看着他笑了笑。
果然是个学生啊,还没有进入社会这个大染缸,看人真是不准,她怎么会单纯?
她心里的弯弯绕绕比谁都多,因为想要成功,她也曾利用过对她好的人,也曾不择手段。
傅洺虽然说得离谱,但如果可能的话,陈写心是不想活得这么累的,每天永无止尽的跟各种各样的对手斗下去,好像也没个尽头。
她也会想,如果一开始的时候没有遇到林砚和方晓,她的人生会不会不一样?大概真的会活得单纯些吧,其实那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你笑什么?”傅洺问。
陈写心摇头,转身继续往前走:“我爸怎么会跟你说起我?”
这个当然是傅洺自己有意旁敲侧击得知的。
上次在学校见过陈写心后,他就觉得陈写心和传言中完全不一样,出于好奇,他开始会留意她的新闻,时不时和陈父谈话的时候也会不经意的问她两句。
陈父是个好父亲,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被大家一直误会下去,好不容易有个愿意了解陈写心的人出现,他肯定愿意多说一些。
陈父会谈她的小时候,谈她的中学时期,还会提到她学习舞蹈时的刻苦。
傅洺因此渐渐了解她,越是知道得多,他发觉自己对她越好奇,现在听别人说已经不能够满足他了,他还想再见见她,但是今天会出现在这里,也是犹豫一阵后才下定的决心。
“那个,你家环境真不错。”他转移话题。
陈写心眼神意味深长起来,倒没有追问,这种小年轻的心思不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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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陈父已经准备好早餐,看到傅洺跟着进来时很意外:“傅洺?你怎么在这里?”
傅洺含笑说:“在公园跑步,遇到陈小姐,过来跟教授打个招呼。”
陈父不比陈母那么看得通透,很疑惑的问:“可是你家离这里还挺远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跑步?”
陈母用胳膊弄他:“先吃饭。”
“也对,既然来了,就一起吃点吧。”
傅洺点头,帮着两个老师放碗筷,陈写心没动静的站在一边看着手机里打进来的电话,是个陌生号码。
“写心,你干什么?过来吃东西。”
陈写心说:“你们先吃。”
她回房,接通电话,听筒里传来对方常年形成的冷郁嗓音:“陈小姐昨晚睡得好吗?”
是吴祐。
“你特意打电话过来,应该也不是问我睡得好不好,有什么事?”
吴祐:“我仔细想了想昨晚的事,陈小姐你这是把我当枪使,利用我毁方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