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饭局无聊透顶,她忍耐到极点,本来正打算这就要找个借口先撤了,那男人便就在这时候进来了。
服务员搬桌子添餐具,闹出一点小动静,秋怡烦躁地抬起眼……唔,一眼千年,说的也许就是她因着看的这一眼,而骤然生出的这悸动的感觉吧。
似珍珠落玉盘,清脆悦耳地哗啦啦响。
她这就注意到了他,然后目光像倦鸟飞过长空,停在了树上休憩,迟迟不去。
大有要垒巢做窝的架势。
看了一阵,她身体一斜,对旁边还在努力冲她谄媚的张艾道:“我不喜欢吃唐僧肉。我问你,隔着唐僧五六米远的那一位……嗯,就是眉毛很有个性,像锋利的剑,像扁薄的刀片儿一样。脸臭臭的,人冷冽得活像今天组局的人欠了他的帐抵赖不还,却拿着他的血汗钱堂而皇之大宴宾客还要叫他来欣赏的那个男人,他叫什么名字?”
张艾:“……”
说男人还是说我?
不带你这样的,徐老板!
这形容如此用心,怕是看上了。
“哎哎,你别指桑骂槐啊,当老板就要有当老板的样儿,大气一点!”
制片人张艾是徐秋怡的好友的朋友,抛洒点儿地计算,有个四五分交情,过半了,故而开得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