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怡欲言又止。
燕渠察觉,“你想说什么?”
“哦,那块表是全球限量版,一共才18枚。朋友们都知道我这么舍得花钱,买来就是为了讨男人欢心的。昨天聚会周洁对我暗敲侧击,以为我送给了李晓东。怎么?你不喜欢吗?”
燕渠不知道什么表,但秋怡提到李晓东,他约莫就明白了。
自知道了秋怡的毛病,燕渠就缠得她挺紧。如果因为拍戏几天见不到面的话,他的电话也必定每日报到的,务求叫秋怡脑子里不会慢慢淡化了“燕渠”的痕迹。
投桃报李。
除开第一回,秋怡每次过来都会带个盒子或是纸袋,随意地放在他的床头柜或是椅子、窗台上,里面就装着价值不菲的礼物。
日子久了,堆得小山似的。
她过夜一回就送东西,就跟古时皇帝临幸了妃子,第二天各种封赏跟着就来了似的。
燕渠不想要,不过也由她了。
徐连璋说要尽量哄着她,凡事都要顺着她,不要跟她对着干,她很敏感滴。
其实原来秋怡也送,但那个时候燕渠自比被包养的情人,所以秋怡送的东西他会用起来。
但今时已不同往日,一则,燕渠觉得礼物应该是男人送给女人,他如今已有底气有资本,送得起女人东西。二则,她来过夜就送东西,他心里别扭。鸵鸟心态,心存着只要东西他不用,那两个人就不再是原来那种关系的想法。
东西堆在那里,燕渠因为不想用,就很少拆开看。
某天被李晓东发现,打开看了看,全是男人用的,比如领夹、金笔,以及各种限量版的手机手表更多了。几乎时尚品牌出了什么新品,秋怡定然第一时间买来送给燕渠。
李晓东惊呼不已,说扔在这里吃灰太可惜了,他就时不时借去妆点他的门面。
周洁也会送给李晓东礼物,但是秋怡送的跟周洁送的,档次至少差了两级。
没办法,徐家的家世摆在那儿。
今儿秋怡问起,燕渠这才发现,李晓东好像好几天没来他屋里拆礼物了。
之前他最热衷的就是第一时间拆看礼物盒,回头就开始琢磨这表这领夹我得搭配什么颜色的西服之类的没有油盐的问题。
不过秋怡既然问了,燕渠不想秋怡误会,一头安抚了她,一头琢磨着找机会跟李晓东说说,让他用的时候注意点影响,不要叫女人们统统误会了。
晚上回家,正好李晓东在。
“你怎么戴着那块太阳花的表到周洁面前现,不怕她多心啊?”
秋怡送的那块表,表盘是梵高的名画《向日葵》。
那么骚气的表,当时李晓东要戴着出门的时候,燕渠还忍不住怀疑:“这真的好看吗?我是一点都欣赏不来。”
李晓东给自己油炸了一盘花生米,正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独酌。
燕渠说话,李晓东只赏了个眼神儿给他,未理会,先夹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咬得咯嘣脆,再闷一口酒,才道:“我故意的。”
“嗯?”燕渠脱掉了外套后,去厨房拿了双筷子和杯子,也在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开玩笑道:“我从秋怡那儿听说,周洁好像吃醋了。”
“吃醋?不存在的。”
“怎么不存在?秋怡说周洁她……”
李晓东冷冷打断:“你不了解情况,徐秋怡说的话也不可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