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下了命令,沈涟他们也找到了一伙可疑的人,跟踪了他们一段时间,摸清了她们的行动轨迹之后,他决定先收网,将那些人先抓来盘问一番。
至于清风楼那边,沈涟虽然也有一直派人去查,可是查来查去,发现那里出售的都是普通的寒食散,至于那种变异的寒食散,在他们那里完全找不到踪迹。
沈涟觉得这事有古怪,凭借着他的直觉,那楼里一定有问题,但是他没有证据证明什么,他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若是眼下把他们抓了,一来他们得不到多大的惩罚,二来还会打草惊蛇,后面恐怕会更麻烦,索性也就只监视着,后续再来处理。
这天,在得到下面的报告,那群可疑的人又聚在一起之后,沈涟便领着穿着便服的衙役们过去了。
他们伪装成喝茶的客人,坐在茶摊上,眼睛却是盯着那群叽叽喳喳过来的老弱妇孺们。
“严哥,你会不会弄错了?那群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会做这般事的人,他们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一个小衙役,凑到了与王虎并肩的另外一个衙头旁边,在他耳边小声嘀咕道。
严冲听到他的话,皱了皱眉头,看着那群走路都有些不太稳的老弱们,心里也有些动摇。不过,随即他便摇了摇头,语气格外的笃定。
“我来这里守了几趟,我发现他们每次都是一起出城的,而且他们出城之后,附近都会出现大量的黑膏贩卖。如果不是他们,那这事也太过于蹊跷了。”
“这。”小衙役看着那群晃晃悠悠的老人和孩子们,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他说的话。他甚至都开始怀疑,待会儿让他过去抓人的话,他是不是能下得去手。
坐在一旁的王虎脸上也浮现出了几分相似的疑虑,甚至比起那小衙役来,他心里的疑惑更加的多。因为,他在这群里见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那些好像都是绣娘旁边的邻居。
就在众人内心各种纠结,担忧他们是不是找错了人之后,和他们坐在一桌的沈涟放下了手里的茶,看着那群人淡淡的开了口,“没错,就是他们。”
众人齐齐的朝着沈涟看过去,有人的脸上面露惊愕,“沈举人,你怎么那么肯定?”
沈涟没有回头去看那些吃惊的人,只是看着那群有说有笑,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妇孺们。
沈涟回忆起来了前世的时候,那时候改良过的寒食散已经泛滥,他作为皇上的亲信被派下来处理这件事。他们查处了所有的渠道,发现依旧有寒食散流出,最后发现竟然是他们的头目,利用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妇孺,让他们帮忙运出去的。
在人们固有的印象里,老人和小孩都是最弱的,谁能想到他们会做出这样的事。谁会想到他们竟然会是这里面最大的帮凶,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于是他们就那样成功的隐瞒了过去。
想到这里,沈涟皱起了眉头,他突然想起来,他在最后抓到这些人的时候,他们的头目是个女人,人称‘黑寡妇’。那人的面目十分的好认,但是他到了这里却没有看见那样的人,也不知道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沈涟眉头皱得越发的禁了,随即看着不远处的那群人,眼神格外的坚定,不管他们背后的人是谁,只要把人抓住,直接问出来就行了。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准备行动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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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婶子们都是绣娘的邻居,平日里和绣娘她娘的关系不远也不近,但是相互之间发生点什么事还是知道的。
那绣娘天生脸就有一大块胎记,虽然不影响身体,但是看着的时候总是觉得不怎么好看,再加上她家里是那巷子里最穷的一家。因此,即便绣娘天生手巧、性格温顺,她依旧是那巷子里被说闲话最多的一个姑娘。
大家都以为绣娘嫁不出去,或者要嫁也是嫁给丧偶的老男人,或者是天生残疾的傻子,谁知道都没有。她不知道那里来的运气,竟然嫁给了一个年轻的衙役,而且听说还是一个在衙门里有些实权的小头目。
一直等着看笑话的众人,不仅大失所望,还暗地里觉得这绣娘走了狗屎运。
等到绣娘说她和那衙役和离的时候,众人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甚至因此还幸灾乐祸了许久。
直到后来,绣娘不知道搭上了什么门路,不仅家里富裕了起来,还让和她玩的好的那几家也跟着富裕了起来。
眼看着明明大家都一样,结果你却先富裕了,其余人怎么能干呢?于是,他们也找上了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