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匕首从鞘中挪出,刚要映出月光又被手刻意挡住,查原野此行,是为shā • rén。房类型子内那个女人,他已观察多日,美丽,富有,一个人住在郊外的望江花园别墅区,杀了她,或许一两个月内都不会有人发现。
小区很豪华,却像没人住一样死寂,或许是夜已深的缘故,别墅区没有一盏亮灯,甚至路灯都关着。
查原野感觉奇怪,又说不出哪里奇怪,还是一步步向前走去。
熟练地掀开门前的地毯,拿起里面的备用钥匙,一边轻轻地开门,他一边想到:“这有钱人还真是没有安全意识,钥匙直接就放地毯下边。”
轻轻地推开门,进了屋,一眼就看到那女人正穿着红衣面对墙站在客厅另一头,诡异的感觉又涌上查原野心头。
他想离开,可那女人好像对他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引着他逐渐靠近,一路有惊无险,女人始终没察觉到他,仍是对墙站着,没有一丝反应。
抬手,下刺,寒光没入血肉,连续十数刀,杂乱无章,女人已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查原野脸上莫名出现几分笑意,“接下来,就可以处理她的钱了”那诡异的感觉再次浮现,同时伴着疑惑,前几天的自己明明只是一个小毛贼,现在怎么成了穷凶极恶的shā • rén魔了?
那种对shā • rén的渴望,似乎就是在第一次看见这女人时浮现的。低头看看地上,女人的尸体仍在那里,看起来却像起码腐烂了两周,眼眶上,眼睛已不知滚到那里去,取而代之的是蛆虫,因为刚刚的几刀,液化的组织溅了一地,刺鼻的臭气充斥整个房间,而那双手与一件红衣却不翼而飞。
正当查原野四处查看时,拖拽感从裤腿传来,一件红衣盖住他的脸,两只纤纤玉手顺着他的裤腿一路上爬,一只捂住了他的嘴巴,一只捏住了他的鼻子,使他无法呼吸。
他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下意识想要发出声音求救,也只是让自己陷入更大的痛苦。闷哼声从“屋子”内不断传出,慢慢地,“别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坟包,而大门口的“望江花园”,成了“望江墓园”。一个美丽的红衣女子正站在不远处,玉手上多了一把染血的匕首。
……
“报告组长,经检测,这里确实有远大于普通墓园的异能量残余,可以确定是异生物shā • rén。”墓园旁的车上,刘志欢正向调查组组长夏翔报告调查结果。
“这已经是近一个月内涪江市发生的第三起异生物shā • rén事件了……封锁这里,对外说成有精神病连环shā • rén,叫大家晚上尽量不要出门。派组织外围人员在全城巡逻,把他们的dàn • yào换成驱魔dàn • yào,告诉他们深夜遇见怪异的人,如无法交流,直接开枪并通知协会。杀死异生物者,立即拉进组内部。开车吧,回组织。”刘志欢的眉头结成一团,久久不能解开。
“遵命!”刘志欢回道。
黑色轿车向主城区驶去,谁都没有注意到,车底下,一个微小的监听装置骤然掉到了地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听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让这个城市不安呢。”一个长相帅气的少年望着窗外,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张正义,笑什么呢!看窗外干啥,你妈妈给你送旺仔牛奶来了吗?”数学老师的粉笔头以毁天灭地之势带着破风声冲刺而来,却被两个指头稳稳夹住。
张正义把粉笔头放在课桌上:“老师,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无论多好笑,我都不会笑的,您一定是看错了。”
“那好,这道题,你给我把答案说出来,我可以不驱逐你。”
“可以重新说一下题目吗……”张正义弱弱地回道。
在全班的哄笑声中,张正义端着数学书,慢慢走出了教室。“什么母老虎?”张正义心里一边抱怨,一边从后颈取下一层透明的膜,揣进包里。这是个自制的骨传导耳机,配合上监听器,打群架时听观音菩萨唱大悲咒就不会被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