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越倾颜猜测的不同,站在城门外讲学的并不是一年前的面具公子,而是一位中年男人。他手里攥着一本书,正在侃侃而谈。周围的人听到精彩的地方,纷纷鼓掌叫好。
找了不远的地方,越倾颜一直看着人群中的男人。那人脸上一直带着笑,让人看上去很亲切,连带着他所说的话也让人信服不少。
但是男人只是讲着历朝历代所流传下来的故事,他的口才很好,有种让人身临其境的感觉。从旁边人那里得知,这位讲学的先生行蔡。
将近晌午的时候,蔡先生挥手对在场的人说,今日的书说完了,三日后他会再来。
人群散去,越倾颜走向蔡先生,任何人任何事都要试一试的,万一他就和法封教有关联呢?
“先生。”越倾颜叫了一声。
正在收拾书的蔡先生抬头,挂上和蔼的笑,“姑娘,有事?”
“先生的故事讲得真好。”越倾颜笑着,“您能收我做徒弟吗?”
蔡先生摇摇头,“你喜欢听故事常来就可以了,徒弟的话就算了。”说完不忘叮嘱两句,“快回家吧,省的父母担心。”
越倾颜没再强求,反正他说过,三日后还会再来。只是是不是皇帝做久了,总是不会对人服软怎么办?习惯性的就想命令别人。看来还是要学一学赵晚樱,她说话就没有人忍心拒绝。
往回走的时候,经过刚才算命的地方,那算命先生已经不在了,越倾颜也没有多管,直接去了昨晚的那间面摊。
小二见是熟客,热情的跑了过来,越倾颜要了一份她不喜欢吃的面。
趁着小二上面的空档,越倾颜问道:“小二哥,城门外说书的蔡先生是铜州人吗?讲的故事真有趣。”
小二将面摆好,“应该不是铜州人,不过,书讲的是真好,要不是还有生意要做,我也想去听听。”
“我是第一次听,他在这里讲了很长时间了吗?”越倾颜又问。
“年后,差不对就是上元节的时候开始的。”小二回忆着,“也不收钱,真是个好人。”
“他住哪里?”越倾颜夹了一筷子面,眉头一抖,“看着他只带了一个小书童。”
“听说好像在城外的‘丰连观’。”小二说完就跑去忙别的生意了。
那碗难吃的面,越倾颜到底吃了一半。
似乎是有了些眉目,却好像有什么也没找到。越倾颜趴在客栈的窗户上,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就算是大海捞针,她也要找出法封教。那么是不是要去一趟丰连观?
待到晚上,越倾颜又准备出门。自从离开了青云庵,她始终自己一个人,有时候没有人说话,实在憋得慌。
晚上最热闹的地方肯定非花楼莫属,越倾颜从门前经过时,撇了撇嘴。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劲儿,总觉得好像有谁跟在身后,可是转身时,又什么也看不到。
看来还是赶紧回去才是,越倾颜加紧步子往回走。刚转过一条巷子,之间眼前一晃,一个袋子直接将她套住。
待反应上来,袋子已经被人封了口,越倾颜想喊又不敢,生怕被人给捅上一刀子,一命呜呼。
“哎呦!”越倾颜一声痛呼,这歹人直接将她扛在了肩上,“英雄,您放了我吧!”
歹人不说话,只是身子晃了晃,似乎脚步踉跄了下。
“英雄,您要银子尽管说。”越倾颜在袋子里试着和待人谈话,“要多少都行。”
歹人依旧不说话,只是往前飞快的走着。
难道不是劫财?越倾颜心里一凉,莫不是又被人拐了?还是这人想劫色?她试着去摸头上的簪子,可是袋子太紧,施展不开。
“英雄,我家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我是家里的顶梁柱啊!”越倾颜想唤起歹人的意思怜悯之心。
还是没有回应,越倾颜一路苦口婆心,说的口干舌燥,歹人就是不出声。
没过多久,只听咯吱一声,像是开门的声音。
“回来了?事成了?”一个人问道。
扛着越倾颜的待人嗯了一声,让她心又沉了一份,遇到团伙了。
越倾颜想起白日的算命先生,人家说让她回家的,是不是在提醒她?可是他不会明说吗?说的那么隐晦,谁能听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