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的位置在大厅,尖叫的人是丁雅雯。
倒不是孟渔阳恢复了听力,能自行判断出结果。而是他跟在楚云西身旁跑回大厅,第一眼就看见满身鲜血的丁雅雯。
丁宁正被丁雅雯护在身后,而他们面前,是躺在血泊里的葛真。
“怎么会这样?”孟渔阳诧异。
没听见任何回应。
孟渔阳揉揉耳朵,暗道聋哑人的日子真难。不,都不用哑,只要失聪了,日子就没法正常过了。看着楚云西跟丁雅雯交流了几句,又指向葛真,孟渔阳眨巴眨巴眼睛。
楚云西指着葛真身边平躺着的剑,写了个“王”字,看孟渔阳理解后,他又指指葛真,写了个“活”。
所以,行凶的是王冠杰,凶器是那把剑,而葛真只是受伤、暂时还不致命。理解了楚云西的意思,孟渔阳点点头,凑过去先看了看葛真伤势。确认他只是昏迷后,孟渔阳又去看那把佩剑。
剑很复古,黑色,有菱形花纹,正面镶嵌了蓝色玻璃状物体,背面的话...孟渔阳轻轻把剑提起来,背面镶嵌绿松石,剑格的正面有个八字。
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好一会儿,孟渔阳揉揉眼睛,视野渐渐模糊。
楚云西马上发觉了他的异常。他淡粉色双唇一张一合,焦急地说着什么。
“没事,我没事。”孟渔阳摆手,继续死盯着那八个字,这是错金鸟篆,最后两个字比较好辨认:用剑。
所以前六个字,可能是剑主人的名字。又打量了一下剑身长度,孟渔阳忍不住疑惑,这么把剑,王冠杰是怎么偷偷带在身边的?
而且,他为什么突然袭击了葛真?把这些疑问问出口,丁雅雯摸了把身上血迹,在地面一笔一划写起来。
忍着越来越模糊的视线,孟渔阳大致了解了事情经过。
他和楚云西离开后,王冠杰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开始挣扎。而随着他的挣扎加剧,捆在他身上的绳索被扯开了。得了自由的王冠杰横冲直撞许久,直到摸索到葛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