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的时候是两点半,到家时约莫下午四点钟。
因为凌霄开车,所以秦颂不必带着她去长途汽车站奔波,又免于途中数度转车折腾。
从前花三个多小时才能回到家里,节假日耗费的时间还会更长,因为会有各种未知可能,今天就只用了一个半小时,专车直达。
啊,有女朋友真好。
有一个有钱有颜还有豪车的女朋友,便已经可以不要梦想了。
当然,前提是你得投好胎,长一副她喜欢的颜。
怪不得世上有那么多男男女女都热衷于做金丝雀,好处真是不言而喻。
秦颂感慨万千。
不过他深信自己与那些人不同,这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他要找补回来,让他来养着她。所以,他此刻坐在宝马车里十分坦然,因为他只是提前享受平等待遇。
然而,终究还是因着被女朋友用豪车送回家,受宠的曼妙无法用语言描摹,这才有感觉人生达到了高潮,秦颂心里美滋滋,要溢出粉红泡泡了。
没忙着下车,看凌霄正在解安全带。
她那一低头的温柔,似雪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脑子里就冒出了这句话。
情到浓时难自抑,她说的。
他便忍不住欺过去,一把将她抱住,拂开她脸颊上的长发,头一低,四瓣唇就这么碰上了。
狠狠地亲了又亲。
真想把她变成豌豆公主,直接含在嘴里。不怕把她含化了,还能圈着她。
他此举毫无征兆,欣喜于他难得的主动之余,凌霄哭笑不得,一头欲迎还拒的承受着,一头沙哑着声说:“你突然发什么疯?小心熟人看见你。”
为掩人耳目,秦颂指挥着凌霄将车悄咪咪停在豪车比较多的广场附近,相形之下,这辆颜色本就谦虚的灰色宝马就更不打眼了。
别小看现在的乡镇,多的是衣锦还乡的年轻人。而回来的人,那显摆的心思还不是一般的强烈。
广场周边,自然来来往往的人就比较多,碰上熟人也未可知。
他亲罢,稍退开身体,凝着她水润的红唇无赖一般笑着回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要问你啊。”
凌霄看着秦颂调整坐姿开始去找安全带的解锁按钮,眉毛一挑,“宝贝儿,偷袭了我你就想跑?没这好的事儿!”
趁秦颂还被绑在座椅上之机,凌霄紧追过去,双手强势地捧住他的脸又继续这个亲吻接力赛。
热而馨香的气息一收一放,悉数喷在秦颂脸上,像羽毛轻轻撩来撩去,也将她的喃喃絮语挥得散碎,满车厢幽荡,“我觉着挺好,疯了的你可比以前可爱多了,越疯越好。”
“你还想怎么疯?”他热烈回应着哑声问。
“我教你。”
他真的只是随口一问,但是她当了真。又也许,她是故意的,她总会做出出他意料之举,带给他惊吓或是惊喜。
崔长生可能说的是真的,但是这样疯的她,他也觉得挺好。
人生若像杯白开水,寡淡无味,有什么意思呢?所以来一个疯子打乱他和尚修行般的生活吧。
凌霄说了那话,上半身突然就压到他的胸膛上来,秦颂的座位一沉。
前排位置空间狭小,他急忙搂住她,怕她歪倒。
他的余光瞟到了她似乎想要跨过二人之间那根横亘的操纵杆,左腿往高处抬了又抬,但总被拦截。只因为他个子高,长手长脚,将副驾驶位的空间占据了十之bā • jiǔ,她无处下腿。
转而,她的手横过他的身体去他的座椅下胡抓乱捞,似乎是想去勾动机关,试图将他的椅子往后仰倒。
这一系列动作秦颂是如此熟悉,心领神会,一颗心立马就像颗皮球被用劲儿砸在地上,然后下一秒登时就跳高到了嗓子眼儿。
她太疯了,色胆迷天,但谁来告诉他,他两只手丝毫不作为,是不是又是欲拒还迎的意思?
竟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