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内放着缓和的情歌。
温宁书毫不顾忌的扣住荀钦的手,脑袋在路程中以靠上荀钦肩头。
他气色比初次见面时要糟糕,荀钦指腹扶上温宁书的薄唇,他唇色淡,偏紫红色调,有着荀钦所眷恋的唇温。
盯着那张脸久了,有些失神,直至出租车到医院,都全靠出租车司机开口提醒。
在外面等待许久的温宇鹤身穿便服站在路灯下,见出租车过来,上前拉开车门。
“下…把人给我,你早点回去,他我会抱回病房的。”
“我抱不动?需要你来?呵,我的人还不需要你来麻烦。”
出租车司机八卦的从后视镜里看去。
这个职业就是故事多,特别晚上,失恋、被绿、三角虐恋,借酒消愁都能随机上映……
司机也不急,只要打起来别误伤,最后有人结账,这种场面看起来还是挺乐呵的。
“行,你来,我搭手。”温宇鹤抿了抿干裂的嘴唇。
“不用那么麻烦,我能走路。”温宁书轻声道。
人不知什么时候醒的,一手揉着僵硬的脖颈,一手从包里掏出零钱把车费结清。
温宇鹤伸手将温宁书扶出车厢,见到温宁书左手包裹着一层带血的纱布,脸色一沉。
伸手便握住温宁书的腕口:“谁弄的?”
“不小心划伤的。”温宁书浅笑道。
“肩膀不小心划伤,手心也能不小心划伤,你多大的人了,就那么容易不小心吗?”
温宇鹤冷笑,握着温宁书的手还没松开,力度却比刚才更重,“术后恢复糟糕,留学差点把命留没了,然后还跑去殡仪馆做什么化妆师,温宁书你说你除了让家里人为你的病情担惊受怕,还能做什么。”
温宁书笑容未改,满是笑意的眼眸与温宇鹤对视:“你说的对,不过这身体能多撑一天,就会多给你们添一天麻烦,我很抱歉。”
“哥,我……”温宇鹤缓缓收回手:“哥好好住院静养行不行?”
“出院手续我会在明天办妥,没必要为我的事情操心,好好过你的日子。”说完,温宁书握住荀钦的手朝住院部大楼走去。
温宇鹤僵在原地,都不敢去看温宁书的背影。
他从小就肩负着家里望子成龙的希望,甚至嫉妒过为什么温宁书的生活可以过得那么轻松。
直至九岁那年温宁书病重,躺在病床上就像是个的瓷娃娃,温宇鹤才意识到温宁书的轻松生活,是因为有一天可能会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