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将热粥用方布垫好递到温宁书跟前。
“还烫呢,喝的时候吹吹。”林琛坐在温宁书床边,面对那张近乎没有血色的脸舔了舔干裂的双唇,“我刚才查了查你这病是可以调养的,虽说没办法痊愈,可细心调养活得长的大有人在,人嘛…没必要把事情想得那么悲观……”
温宁书舀起一勺粥在唇边悠悠的吹着,抬眼正对向林琛关切的眼神,薄唇含入一半塑料勺将粥水咽下,病服衬的身体有些单薄,昨夜睡的不好,连眼底都有一层淡淡的青黑,本就虚弱的身体,看起来愈加憔悴,林琛听过温宇鹤形容温宁书像是玻璃娃娃,这个时候看起来的确像个漂亮的易碎品。
他手中的塑料勺搅动着塑料碗内白色的粥水,唇角微微上扬。
“啰嗦。”
林琛尴尬的发出两声轻咳:“喂,我是在关心你。”
“我知道,可还是很啰嗦。”温宁书浅笑,低头吹着塑料勺里的粥水,“这也算努力的活着,找点事情来做总好过躺在病床上扳着手指数接下来还剩几天要强,其实我挺乐观的。”
自认这张嘴笨拙没能力与温宁书抗衡,上次的事情放着温宁书一意孤行,林琛想起来都后悔。
哪怕在出事前,温宁书答应退出追凶行动,可那些伤害最终还是无法避免,如果从一开始他主动接下保护时芸的任务,以他的能力未必会带来温宁书的结果,可也未必能那么快锁定凶徒的位置……
林琛看向温宁书的眼神或多或少仍夹杂着不安的情绪,不久前血淋淋的场面他现在都还记得。
正在这时门外的敲门声打断林琛的思绪,温母握着黑色皮质手包,神情复杂的看向病房里的林琛,挺直着腰板看起来端庄大方。
“如果你们俩没有其他事的话,我想和小书单独谈谈。”
“没有。”林琛摇头,手指了指病房外,“我先回去了,等中午在送饭过来。”
“你答应我的事别忘了。”
林琛脚步顿在病房门外,回头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温宁书:“放心,保全自己,你要再出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温宁书浅笑着与林琛挥手,林琛长吁一声后快步从病房内离开。
听着两人的对话,看着两人的举动,温母脸上的表情越发的不是滋味,似乎现在无论看见温宁书与任何同性亲近,都会将两人的关系想到另一个层次去,她紧抓着手包,转身将病房门缓缓合上。
温母声音低沉道:“他又是谁?你的新恋人?温宁书你究竟还要家里操多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