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钦门推开一半便被温宁书抵住,门敞开大半,温宁书微微侧身让荀钦进屋,脚上已经换好了鞋子,正要出门便刚好撞见荀钦回来。
温宁书一把将荀钦拉入怀中,未在他身上嗅见血腥味,单手搂着荀钦的后背舒了口气。
耳边如负重释的呼吸声下,荀钦轻声道:“你怕我杀了他们?”
温宁书缓缓松开搂住荀钦的手,唇角温柔上扬的幅度让嘴上的破口更明显,荀钦双眸怔怔的盯着那破处双拳收拢。
这伤处偏偏落在温宁书身上才让他来的气愤,无论王家还是上门闹事的女人,他都恨不得照着温宁书的伤处把他们的嘴给撕开,他紧咬着下唇,眸光渐冷,直至温宁书温柔的话音在耳畔响起。
“就为这点小伤,丢了你的安全证不值当。”温宁书说完,手指按压在荀钦的唇角往上拉,“脸色那么沉?笑笑。”温柔话音下,荀钦视线逐渐柔和,握住温宁书的手心,一改阴沉的脸色流露出笑意。
荀钦道:“放心,我有分寸。”
温宁书永远都不会知道,荀钦怀着这份分寸让闹事者的儿子魂飞魄散,又是怎样在事后,用邪术让他们感受一下噩梦缠身,霉运当头,最终没敢再次上门。
于温宁书来说不过是本以为难以化解的麻烦,莫名其妙的慢慢淡去。
直到王雯下葬的事情处理完后,温宁书在网上用关键字查了有关阴婚的事,当时闹事者信誓旦旦的网上见的话反倒如一阵风似的不复存在。
书房内,荀钦站在温宁书的身后,一手扶着桌面,一手搂着他的肩头,浅笑注视着电脑屏幕。
温宁书道:“我开始好奇那天出去你和他们聊了什么。”
荀钦凑近温宁书耳边浅笑道:“劝他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并分析了这件事情利弊而已,我想那家人是想明白这种事情闹上台面,大家都会难堪,所以干脆作罢。”
“只是这样?”
荀钦搂住他的肩膀,唇瓣温柔的擦过他的脸颊:“只是这样,小白兔,雯雯的事情结束,那什么时候该谈谈我们的事情。”
“请问荀先生下个星期二有时间吗?”
“我们那么快就摆酒?那还来得及写请帖吗?”荀钦抿了抿双唇,绕过温宁书脖颈的双手,认真的扳算着到场人数,嘴里嘟囔着一二三四,垂眸又道:“仔细算算倒是没多少人,其实发短信也成。”
温宁书轻笑道:“约了婚纱照,星期二内景,下个星期五去海边拍外景。”
荀钦道:“哦……”
温宁书侧身捏了捏荀钦的鼻头:“就那么心急嫁过来?”
“我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你是不知道你去复诊还有小护士看你,手指上绑上银环环,外人就知道你已经有主了。”
听着荀钦说话那醋劲,温宁书无奈的笑了笑,转头吻上荀钦的侧脸:“我还能跟人跑了不成。”
荀钦双手搂紧温宁书的脖子,鼻尖轻蹭过他的耳廓,酥麻的感觉下,他撇开头,洗发水的香味侵入荀钦的鼻腔,那不安分的双手顺着卫衣的领口处往下探,直至被他按住,荀钦指端停留在他的锁骨处轻轻摩擦。
“谁敢把你拐跑,我就杀了他,再找间大屋子把你锁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
温宁书道:“你呀……”
荀钦听着那既温柔又无奈的语调,上扬着唇角,指尖还在锁骨处打转:“谁让我缺你不可。”
门外,王雯躲在屋外偷听墙角,听着两个爸爸打情骂俏的语调捂住嘴偷笑,平日里荀钦都腻的不行,看模样恨不得贴在温宁书身上。
这些日子一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吸血鬼已经磨练的出的厅堂进的厨房,成日将温宁书高高捧着,跟着网上的教程学营养餐,一天三次的药配好盯着温宁书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