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怎么也不敢相信,躺在床上的会是白林晚。
所以,所以白林晚早就和南宫涛在一起了?前世也是如此吗?
萧烬心跳加快,脑子嗡嗡作响,他回想前世自己确实分别邀请了花凌和白林晚到水鹿城居住,花凌同意了,但白林晚拒绝了。
当时的萧烬只以为白林晚心有顾忌,毕竟身为昭华圣殿的公子,这点苦头都吃不了,难免落人话柄,传出去别人都得说他娇生惯养,住不了土阶茅屋,只能住皇宫大院。
所以萧烬没有勉强,很久以后他察觉到白林晚对南宫涛的心思才恍然大悟,他之所以非要留在客栈不可,一方面是顾及颜面,另一方面是放不下南宫涛。
空气仿佛凝固了。
南宫涛站在地上,郁闷的挠头。
白林晚僵在床上,用被子包裹住□□的身体,惶恐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到下巴,再滴到精致的锁骨上。他一双眼眸似秋水,白皙的玉肌让那暧昧的红痕格外鲜明,这副模样若是前世的萧烬见了,怕是情难自禁,一发不可收拾了吧?
萧烬又后退一步,神色渐渐沉静下来,他说道:“打扰了,你们继续。”
“喂!”傻呆半天的南宫涛终于反应过来,直愣愣的抵住房门,道,“你就这么走了?破坏人家春宵一刻,不会道歉吗?”
萧烬可不是好脾气的人,他吃软不吃硬,直接赐了南宫涛两个字:“滚开!”
“嘿我说你这人——”
“赶紧让他走,让他走!”白林晚像只乌龟似的缩在被子里直哆嗦,朝南宫涛喊完,又跟萧烬央求道,“别说出去,萧公子算我求你!今日之事你知我知阿涛知,万不可叫第四个人知道,求求你了!”
萧烬自然不会多嘴的将此事到处宣言,虽然看白林晚身败名裂也不失为一种乐趣,不过,这种报复的手段太低劣了,他不屑如此。
“放心,我不会多言。”萧烬扒拉开南宫涛,夺门而出。
他一口气跑出客栈,心里却火烧火燎的难受。
夜风袭面,已然入了深秋,鞋底踩在枯叶之上,发出“咔擦咔擦”的轻响。
萧烬走到一家打烊的餐馆门口,坐到布满灰尘和杂草的台阶上,对着肃冷的晚风叹气,莫名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
他呆坐了片刻,随即取出怀里的锦囊,那是白子默预备的红线。
只要是白子默满意的修士,他皆赠予了锦囊,就指望着他们能在秘境中和白林晚培养感情。但这么多显赫的门派,唯有那南宫大少爷除外。
白子默看不上他。
萧烬本想成全白林晚,将这东西交给南宫涛为他俩牵线的,哪想到人家早早就滚到一起去了,根本用不着他假好心。
萧烬干脆把锦囊扔了,也不嫌地上脏,身体一轻就躺了下去。
方才白林晚那个样子,让他想起了花凌。
花凌从容冷淡,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唯有在□□之上他才会露出破绽,或欢喜、或悲愤、或羞涩、或绝望。
萧烬将他困在寝殿,说是困,但他并没有锁住他的手脚,也没有封住房门,只是派人看着他而已。因为他知道花凌不会逃,一个处心积虑跑到自己身边求爱的人,巴不得自己囚禁他呢,怎么可能逃走?
事实证明萧烬想的很对,花凌确实没有逃走,他老老实实的待在寝殿,这样乖巧的小动物倒是让萧烬生出些许欢喜来。毕竟,谁也不会讨厌听话顺服的人。
直到他借着酒劲儿又一次欺压上去的时候,花凌用行动体现了他的拒绝。
不过萧烬只当那是欲拒还迎,欲擒故纵,他笑的很欠揍,掐着花凌的手腕说道:“你不是喜欢本座碰你吗?”
花凌急喘着气,只说了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