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依诺怔愣了一下,一脸惊忧地捧着心口,反问,“我爹,他不是一直帮着陛下说话吗?为什么他要对陛下不利?阿钺你为何这么说啊?”
女子一脸惶惶,仿佛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白钺本也是试探,一直以来许依诺的表现都与众不同,颇为大胆。没想到也被这话吓到,是自己太急切了?还是高估了对方的“大胆”,其实都是装出来谋求圣宠的?
白钺神色沉了下去,心思更重。
许依诺见白钺过于冷肃的样子,本是虚应唬弄的心态,也有了担忧不安。她又试探性地靠近一分,“阿钺,你别这个样子,我有点……怕……”
她伸手攥攥白钺的衣袖,一副讨好又小心翼翼的样子。在白钺看起来像是真不太懂这朝堂上的弯弯绕绕,利害关系。
白钺垂下眼,忽又恢复笑意,伸手弹了许依诺的额头一下,“傻丫头,姐就是随口说说。吓着了吧,得,先看戏。你可想知道,那晚到底是何人刺杀陛下,前来还来了几拔刺客?”
许依诺故做一脸懵,“不是说抓到的刺客身上有南蛮人的刺青,是南蛮余孽派来的?怎么还有几拔之说?”
当晚的情形,她自是记得清楚明白,也隐约感觉出了些不对劲儿。不过放在人前,她只是个大胆不守规矩、跟嫔妃皇后斗斗、会耍点小手段邀宠的小宫妃,哪有那个能耐分析出刺杀皇帝的阴谋诡计、涉及多少幕后黑手。就是南蛮人的事,也只是李宝瑞透露给她的,李宝瑞又是皇帝的人,便代表着皇帝愿意让她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心里怎么琢磨别人管不着,至少明面儿上,她得乖乖按着皇帝的剧本走。
白钺见许依诺对朝堂之事,全无概念,有些遗憾,又有些纠结。到底是不忍将她牵连进这大染缸,遂道,“接下来他们要现场审案,也没什么好看的,都是男人家的嘴仗。咱们回吧!”
说着就要拉人走。
许依诺心下大叫:别切啊!姐妹儿,这才刚刚要上压轴好戏,撤什么撤啊!
“别啊!你都勾起人家好奇心了,还不让人家看审案,多没劲儿。”她回头扣紧了雕花洞,盯着下方,“不要。我要看完到底是谁害我屁股开花的,回头好教陛下狠狠罚那人,也让那人屁股开花,偿偿100天都不能下床的痛苦。”
白钺:这女人还在记这个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