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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真心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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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依诺走得果断干脆,意识一直盯着明细瞧。心道皇帝对她不是没感觉啊,之前她离开时,明明是有不舍,才故意叫暂停,硬是陪她从殿门口走到石跺前。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故意惹她生气。

她是没谈过恋爱,但因为个性样貌都不错,追求过她的男生也不少,各种小花招怪表现她见过的不知凡几。就轩辕烨那种表现,咳,她是没遇到啦,但闷骚这个品种的男生,没亲眼见过,在那么多电影电视剧小说里,可是个突出的典型。

对付闷骚的法子,前辈们总结的可不少。有道是,若他情窦初开,你就宽衣解带;若他阅人无数,你就炉边灶台。

轩辕烨身为皇帝,早就万花丛中过,情窦初开该不至于,但至今貌似没听说他有什么白月光;但他有天生的厌女症,至今片中没沾身,纯情指数不低。这种综合体,怎么搞?要不,两招都上。

有了行动指标,许依诺可不含糊,回去后就执笔疾书,开始大写情书。

哼,她就不信《泡哥哥宝典》里的经典情诗古辞,还搞不定一个古早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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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宝瑞看着皇帝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了,大着胆子上前进言,“陛下,您整日,日理万机,适当放松小歇一下,也是寻常。想当年,先帝阅罢奏疏,即算没有太后娘娘送羹汤,也有其他宫妃唱上一段小曲儿解解乏。”

轩辕烨眉心微有舒展,似思索片断,问,“朕记得,父皇有了母后之后,便未再宠幸过其他妃嫔。你这般说辞,可是胡乱编来哄朕?”

“陛下,小的可不敢妄言,此事福公公最清楚,若您不信,叫福公公一问便知。”

轩辕烨目光落在远处的垂花门上,眸底紧绷的晦涩似消退几分。

他知道,她接近自己绝非什么情情爱爱,无非是为了能在宫里过上舒服些的日子,不被人欺负,能耍个小性子,吃饱喝足,快快活活,她与宫中别的女子都不一样,很懂得自足常乐。以许执文那清傲孤高的性子,能养出这样的女儿也在情理之中。据说当年是极疼爱这个嫡女的,一度还抗过皇命,拒绝了先帝送女儿入宫做皇子伴读的要求。至于那年的先秀,其实也是先帝遗命。许执文不敢抗旨,但在此之前,还特地入宫与轩辕烨谈判,约定了不能封高位,不给予特殊照顾。他一直不懂这是什么意思,至今也弄不明白。

但他清楚,许执文是不希望自己的宝贝女儿与他这样的妖孽有任何牵扯的。他也不想跟任何女人有太深的牵绊,他厌恶身上流淌的肮脏血液,他绝不会让这血再传承下去。那许多的罪孽,走到他这一代就该彻底结束。

他是百官眼里的昏君,兄弟姐妹眼中的妖孽,父母眼中肮脏的逆子,还是天下人都想诛之而后快的暴君。但绝不可能是她眼中的良人,歌中的爱人,一世的伴侣。

她在家中应是被父母兄弟捧在掌心疼爱的娇娇女,怎能为了他这样的人,失去那么多快乐无忧,平白被卷进这些肮脏龌龊、阴谋刺杀。

轩辕烨转身走入殿中,没入那片阳光始终都照不到的绵绵阴翳这中。

她总是那么活泼爽朗,不该将时光浪费在他这般阴沉无趣的人身上。

轩辕烨坐在案前,突然发现手中还执着那个小小的汤盏,他抬手将之放在案边,与另一个茶盏挨在了一起。而这个茶盏,还是当初被那女子跪地接过的那只。

茶盏雪白,颈高立腹,拘谨而规整;汤盏天青,敞口扁腹,宛如一张敞开的笑脸。这两件儿放在一起,便十分不搭。

他将目光移开,视线却不知落在何处,良久,才道,“朕记得,皇后近日奏疏,把冷宫里的钟昭媛赫了出来。”

李宝瑞不解,只得应诺,“正是。钟昭媛眼下便住在承元殿那边,由皇后亲自照拂身子,听说休养了这几日,已经大好了。”

“那便,宣她来伴驾罢。”

李宝瑞微微一愣,“是。”

未想在钟昭媛奉旨来伴驾时,一封信也送到了皇帝的案头上。

轩辕烨看着信上的娟秀字迹,未展便认出是许依诺写的。他在安仁殿看过她的墨宝,虽不确定里面有多少是她真实的笔墨,但可以肯定字迹体势都是她的风格。

理智告诉他不可看,这女子不知打哪儿学来的伎俩,惯会撩人。明明生涩得很,但每每撩得人心躁乱,不能自矣。

他心下狠了狠,终是把信扔进了一堆奏疏中,视而不见。

李宝瑞见状,心下微微一叹。

此时座下已经响起丝竹之声,钟昭媛缓步起舞,长袖飞展,身姿如水如波,媚眼丝丝入扣,飞旋之间亦有香风荡起,说不出的迷人,与早前许依诺相比,也不分仲伯。

轩辕烨看着下方的身影,眼神却不知不觉出现恍惚之感,好似再看到了当初在大殿上唱“花心”的女子,女子巧笑嫣然,歌声轻盈,虽听那旋律其实是有些怪异的,歌词也过于大胆,可是听着听着,便不自觉地与之呼吸相应,心跳相合,莫名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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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过去,许依诺契而不舍地写了数封情书,有时候甚至一日三封地送,却均无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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