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都吐老血了,这打击成果够喜人了,可以收手了。
哦,NO!
许依诺忙又蹦了出去,再行了一番谢恩礼后,道,“太后,陛下,听说那青偃七耀刀乃当年震海侯的宝刀。震海侯当年英武,与我大夏交战七进七出,时无人能敌,乃不世出的大英雄。妾正好会一套刀舞,想献予太后陛下。”
轩辕烨一听就想拒绝,可他如何阻止得了许依诺和玉太后的眼神交流,分明诡计。
玉太后立即掩嘴笑开,“依诺果真多才多艺,竟还会使刀?!哀家曾看过男子剑舞,却未见得有女子刀武的,倒是很想瞧上一瞧了。不知陛下可有兴致?”
轩辕烨还想拒绝,许依诺就递来了一个“不答应有你好看”的威胁眼神儿,这眼神儿他太熟悉,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准。”
玉太后道,“来人,把那刀拿上来,交予许美人。”说话时,她眼角余光窥了海宝夫人那一桌,果见海宝夫人向来雍荣慈和的表情明显僵硬,却仍是紧紧摁住了身旁一名华服女子。
许依诺先注意到的是皇后的大黑脸,白雪萝的定力仍是远不如海宝夫人的,但怒值明显不如她娘。此时坐在海宝夫人身边的那名华服女子,名白珂,正是嫁到东郡太守府的白家嫡长女,曾在宫中伴驾七年,与轩辕烨和白钺一起长大的长姐。
白珂:667
这白家的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令人惊喜啊!几乎同她们的母亲一样,整齐划一地怼着轩辕皇室,却都成了大夏朝的一等贵族。若是轩辕族的老祖宗们看到现在的情势,大概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骂这些不孝子孙竟然引狼入室,自取灭亡啊!
哗啦!
一声轻响间,只见着两个太监扛着一把丈长的长柄大刀走了进来。响声来自长刀上的七个铁环,刀身精亮簇新,光可鉴人,可见是常常保养着,刀身上还有繁复的花纹,刀柄嵌宝浮龙,呈青碧色,一落地时,衔环震动,气势汹汹,立即让人想到它当年驰骋杀场时万夫莫敌的气势。
然而,众人还不及感怀,刀就被许依诺硬拿了过去。
哗啦,哗哗……梆!
“哎呀,好重!”这才到手上,还没拿稳,长刀就落了地。
许依诺就像完全不知轻重似的,夸张地叫了一声,又试着俯身去拿,然后又是梆啷一声,“哎,臣妾,妾身以为就是寻常手执长刀,如……如陛下曾使过的那些大刀一般。没想到……这刀和陛下的刀,不一样啊!”
她当场装傻充楞,当真是让人无语。
这下皇后是真气不过了,拍案而起,喝道,“大胆!许依诺,此乃我曾曾祖父的宝刀,你竟敢如此轻亵,来人啊!”
“哎,等等。”许依诺一脸懵懂,“皇后娘娘,这刀是太后赏给臣妾的,太后都未不悦,您是否有些越俎代庖了啊?”
白雪萝想骂,但这嘴巴总也慢了许依诺一拍,“再说了,东夷国都灭了,海族皇室也都归顺我大夏朝了,震海侯便是活过来也必须是我大夏朝的子民。这刀便是献给我大夏天子的贡物,便早已不是你们家的东西了。娘娘这么急着划清界线,可是心中仍掂念着前朝旧属,这实是不妥啊不妥。”
白雪萝气得想大骂,海宝夫人也气得倒了杯子。
“休要胡言!”然而出口的却是玉太后,她似笑非笑,“依诺你拿不动刀便拿不动,明明自己夸海口,这下丢了人还怪别人做什,该自罚三杯,跟皇后和海宝夫人赔个罪。这刀……”
“太后,”许依诺娇声一嗔,“妾知道错了。可是这刀您都说赏给臣妾了,可不能收回呀?大女子一言即出,十马难追。”
“大女子?!”玉太后愣了一下,失笑指着许依诺,“你呀你,当真一只小泼猴儿,竟胡谄。罢了罢了,今日大祭,哀家便不治你的罪,赶紧给皇后和海宝夫人赔罪,下去罢!”
这可真是分明的偏爱,高高没拿起,放下悄无声息。
旁的白家命妇们也有跳出来表示抗议的,但都被太后无视了,向皇帝告状,皇帝眉峰一弹,惯常冷酷的表情,和一身煞气森森生人勿近的气场,实是跟泥牛入海般,连个泡儿都翻不出来。
左右,东夷国已经是大夏的附属,海宝夫人想要闹个啥没关系,皇后要是闹得太过难免被人诟病有“不臣之心”。这对于篡权掌国的权臣来说,私底下你想怎么搞事情都成,放明面儿上,当着一国太后和皇帝,那也得收敛一下。
这一会儿,许依诺仗着太后皇帝的荣宠,狐假虎威一番,竟然一下收获了五千点,并持续刷新中。总值达到一万点时,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自己的装备包,给“NB”纸片小人开通了“听”的功能。说话这事儿倒不及,适合做潜伏者的纸片人儿,能多偷听些秘密消息什么的,才是最给力的。
饮宴在一片明刀暗枪的往来中,持续了一个时辰,才结束。
许依诺收获满满,宴罢又被太后点名伴驾,准备乘步辇至宣德门。
在两仪门的暖阁里休息时,许依诺才与母亲说了些家常话。许母自忍不住叹上几句之前的事儿,不愿女儿涉入太后与海宝夫人的矛盾。许依诺自乖乖应下,趁机又打听了不少两个大女主的前尘旧怨。得知海宝夫人于灭国时为白乾所救,因感怀白乾救命之恩,在白府上隐身埋名多年,生下嫡长子时借着先帝登基,才名正言顺嫁给白乾成了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