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歌如常上朝,但变回了原主的模样,什么也不管,就让她们一堆大臣自己闹腾。
国库危机?简单,抄两位贪官的家就好了。
军粮不足?那就别打了,撤军吧,黎民百姓也不用遭殃。
反正怎么简单怎么来,落歌也懒得搞什么皇商了,搞来搞去证明给谁看呢?
然而在退朝前,落歌却下了一道诏令,文武百官皆是一惊,一时间劝阻的话满天飞。
落歌这个当事人却只是甩袖回寝宫,半分不理会她们的劝阻。
与此同时,司徒珏在侧房里研究琴谱,小暗突然来报。
“陛下在朝堂之上立后了!而且还说三日后即迎亲。”
司徒珏只是微微顿了下,“何人?”
“……就是主子您啊!”小暗都激动了。
嘣的一声,琴弦断了。
司徒珏一时怔住了。回想起昨夜落歌怒气时说出的话语,弄不明白她到底什么意思。
在这三日里,落歌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日子过得好不自在,上朝时就躺在金椅上小憩,下朝了就跑到白玉亭去用膳,没事就喝喝小酒,吃吃水果,喝多了,就趴在石桌上睡一觉。
反正就是与司徒珏不见面,也不招惹他。
大婚之日,皇宫还是办得喜气洋洋,到处都挂上红喜字,红绸带。
这傍晚,司徒珏在寝宫里守了一个时辰,落歌都没有回去。
外面的烛火摇曳着,夏虫在草丛鸣叫。
天渐渐下起小雨,但不过一会儿,雷鸣电闪,****来袭,屋檐下的红灯笼摇摇欲坠,树枝枝叶被风刮得吱吱作响。
司徒珏坐在婚房里,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独守空房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身子都麻木了,这时,穿着一身婚衣的落歌踉踉跄跄地闯进屋,手里提着壶酒,边喝边走,样子有些醉了。
落歌站定在司徒珏的面前,看着上了淡妆的他,笑了,捏着他的下巴,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话语里带着酒气:“朕的皇后就是美!”
司徒珏刻意偏开头,紧抿着薄唇。但是他到底无法忽略那一吻的感觉。
“你们几个,站这儿干嘛?想看朕做做什么?”落歌醉醺醺地瞥了眼旁边站了一排的男侍卫。
知月走进来,示意他们都出去,陛下醉成这个样子也不可能去搞什么礼节了。男侍卫们只好捧着酒盘出门。
落歌却又叫住他们:“等等,你!对,就是你,人走,把酒留下!”
最后端着合欢酒的侍卫停下来,将酒放在桌上。
待到侍卫离开,知月点燃了香薰,也退下,关上了房门。
落歌喝红了脸,端起桌上的酒,递给司徒珏,傻笑着说:“来,咱们喝个交杯酒,此后不离不弃,白头偕老!”
司徒珏端着酒壶,皱了皱眉,这是一杯酒?这分明是一壶酒。
无奈之下,司徒珏被迫着同落歌喝了个“交杯酒”,不过他酒力不好,只喝两三口,就差点呛着,脸都有些红了。
落歌打了个酒嗝,还笑话他,“酒都不会喝,你怎么这么笨啊?”
司徒珏闻着她满身的酒气,刚想将她推开,却反被扑倒在床。
哗啦一下,衣衫大开,雨点一般的吻落下来。
司徒珏感觉身体发热,神智有些不清,不知不觉中就附和上落歌。
这一夜,涟漪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