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对方如此的轻视,风廉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冒,怒吼道:“废话这么多干什么,有种就来战!”
“激将法?对我没用,我说活,我是这里唯一的王,一切都得按着我的意愿而行。”骨猡王听了一下,又道,“不过你这么喜欢跟我打,我陪你打一场吧,给你一个时辰时间疗伤。”
风廉不再废话压住怒火,从骨踏天背上的骨架拿出三块血晶,每人一块开始疗伤。
他们身上的血肉本身就是地狱黑龙的精血凝练而成,又用他们的血晶来疗伤,效果自然更佳,一个时辰过后,三人都恢复如初。
为了避免对方察觉到,风廉通过魂印吩咐道:“一会我与他大战,你们找机会钻入雷池底部,我已经感应到了,出口就在下面。”
他俩想要劝说,被风廉止住。
其实风廉根本没有信心能战胜骨猡王,此时能走一个是一个。不过他并不觉得自己会死,倒是李梓娴和骨踏天会死。骨猡王的杀机更多的是锁定他们两人。
另外,他感觉骨猡王似乎不敢进入光柱之中,等到自己后继乏力时,回到光柱中避难,或者干脆进入雷池中,也未必会死。
“哈哈哈,真是无知者无畏呀。你可知道进入雷池是什么后果吗?哪怕一名大帝巅峰的真帝,以活人完美的血肉之躯进入雷池,也让他万劫不复,灰飞烟灭!”
风廉没想到自己通过魂印传送神识,也逃过不骨猡王的感知。
这时他才算是真正正视骨猡王,这个大家伙太强大了,如果自己心中所思所想都被他得知,那还打个屁呀。
骨猡王看着风廉,第一次露出些许感情地讥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读取你的心事和记忆。我忙得很,没空做哪些无聊的事情。还有,这里没有一处地方我去不得,你站的地方是孤岛,不是安全岛。”
风廉咬牙道:“那我姑且信你一回,不进入雷池中。”
说着风廉不断催发血气,他的身体不断膨胀,慢慢也变成和骨猡王一样高大的人。
“那就决一生死吧!”风廉双手打出数个手印,天地间的雷电之力和精气不断向他汇集,眼前一个五彩斑斓的光圈越来越大。
骨猡王轻喝一声,也打出数个手印,与风廉争夺雷电之力与精气。
瞬间整个空间的气流像是被抽空一样,无比的压抑。等级最低的李梓娴胸口沉闷,有种想要被抽空的感觉。
连雷池的水都上升了数米,原本的视野开阔的光柱变成了一个大坑,四周是五颜六色的雷液。
“去吧!”风廉低吼一声,浓郁的精气与雷电之力凝成一个锥形的旋风,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冲向骨猡王。
“来得好!”骨猡王面对风廉毁天灭地的攻击气势,不由反喜,双手一推,他面前和风廉一模一样的锥形旋风也向前冲去。
针锋对麦芒,就是此景的真实写照。
两个声势无比巨大的旋风相撞的的时候却是无声无息,但是散溢出来的气息无比狂暴,空间都随着外溢的气息不断扭曲。只用肉眼也能看出它们在疯狂地相互撕咬。
等到两个旋风中部相交的时候,一声撼天动地的巨响响起。漫天的光芒闪烁,四处飞散的精气像是利刃一般,将整片空间划得千疮百孔。
却没任何域外的罡风涌入,果然如传言一样,冥界处于一个绝对的封闭空间中。
风廉的伤势明显比骨猡王要重得多。爆炸的一瞬间,骨猡王将身躯缩小,避过不少的气刃。而风廉不敢收缩身躯,他要替骨踏天和李梓娴挡住气刃的袭击。不然以他们的身体,肯定会被撕成碎屑。
刚刚自愈的身体一下子又变成挂满腊肉的骨架。但风廉没有气馁,也没感觉到疼痛,此时他无比兴奋,因为他几乎开启了所有的记忆碎片。各种功法战技容泉涌般涌出识海。
结果骨踏天递过来的血晶,风廉立即炼化,回忆战技的同时,死盯着骨猡王。
骨猡王并没有乘人之危,而是在远处看着风廉,很准时地等了一个时辰,才说道:“继续!这一次我不会再学你的战技,而是用我的战技应战。”
“王者归来!”骨猡王大喝一声,九种极致之火凝成九个如他身躯一般高大的火人,手持九种颜色的雷鞭同时向风廉抽来。
整片天地顿时闪烁着各种光芒,无比的炫目,但没人会去欣赏,因为周遭的气息已经近乎凝固。
风廉打出一连串的手印,使出金血的“流光铸影”功法,也凝出九个分身。手持骨刀,迎向那九个火人。
刹那间,天地轰鸣声不断炸响。那股压抑的气息让雷池的雷电都被压到池底,连雷液都降低了三米多,孤岛变成了一个圆形的擂台。
风廉凝出的分身战力非凡,火烧屁股功、抄云手、魂技等,一一使出。但是威力却大打折扣,因为那些功法都是以灵力施展,换成魂力,实在有些勉为其难。
风廉没有使出绝世冥手,就是等着与骨猡王真身决一生死的时候,再给他致命一击。
控制着九个分身战斗,不管是风廉和骨猡王,消耗都极大。双方都很难以分身决出胜负,魂力消耗过半之后,两人很默契地收回分身。
风廉抓住这个机会,一跃而起,凝掌轰向骨猡王。
“绝世冥手!”
喊话的不是风廉,而是骨猡王。只见他与风廉的手势一模一样,也是一掌拍出。
两掌相交,无声无息。但是强大的魂力波动让雷池中的雷电如受惊的鱼儿一样,不断跃出水面,场面煞是壮观。
骨踏天和李梓娴两人捂着头,七窍流血,满地打滚。可见他们有多痛苦。
风廉惊讶地看着骨猡王,问道:“你也会绝世灵虚这套魂技?”
骨猡王第一次真心笑道:“我是你师兄,你都学会了,你说我会不会?”
“师兄?”风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你是黑蚯蚓,不,你是幽阎的弟子?”
骨猡王训斥道:“不得无礼,怎可直呼师尊的名讳!”
自小就家教极严的风廉也感到自己很失礼,但是怒火未消的他并不想认错,反而怒问道:“师兄?有你一见师弟的面就下死手的师兄吗?”
骨猡王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毫无感qíng • sè彩地说道:“师尊说了,如果我遇见你,就往死里打,打不死你,或是被你所伤,就放你离开。否则就将那枚魂印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