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之内,风廉收起大弓暗虫,祭出镜殁,注入灵力之后,不断吸收巨掌穿过火光射下的苍白光芒。
“去!”
风廉大喝一声,镜殁化成一面铜墙,将吸收的苍白光芒反射向巨掌。
一声巨响之后,巨掌的掌纹被无限扩大,变成一道道蜿蜒曲折的裂痕。
风廉再接再厉,施展“裂天幽炎”,一红一黑两道火光冲向巨掌,不断交织,不断爆炸。强大的冲击波让整个秘境碎成数块,坚固的牌楼终于倒塌,高塔也变得倾斜,摇摇欲坠。
许久之后,光掌终于抵御不了这番狂轰滥炸,如瓷器碎裂。
碎片如天女散花,划着优美的弧线,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些声音无比刺耳,直接冲击着风廉识海,虽然他的识海现在防御力超强,但是依然感到一阵眩晕。
哪怕七窍鲜血缓缓流出,风廉依然一次次咬破舌尖,提醒自己保持清醒。这样的强敌已经超乎他的想象。
半刻钟后,刺耳的响声慢慢变得缓和,像是一首乐曲。而不断跳跃的碎片像是一群小精灵在随着乐曲的节奏跳舞,场面美轮美奂。
不过风廉的心情却无比的沉重,碎片的每一次起落,都像是击打风廉的心口,无比疼痛。
这有点像千岚的十二平均律,以音律化成无形力量,攻击对方的识海。但是眼前这些碎片撞出出来的声音,更加霸道,不仅攻击识海,还攻击肉身。
“彼岸花开?!我何不以牙还牙!”
风廉突然想到了那首差点要了他小命的乐曲,拿出很久没有碰过的骨笛,轻轻放到唇边。
悲中有喜,忧中有乐,告别的祝福,相拥的落寞,多情自古伤离别,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不见伊人笑……
风廉心中的种种情绪都在乐音中呈现,他想要去追逐一段时光,却发现那是镜花水月,可以无限接近,却无法触及。
他想要探究自己内心的真神,又抵御不住来自灵魂深处的痛感和落寞。可以有无数话语,却不能开口,那种无奈的疼痛,谁能知?
乐音像是一片薄薄的,但是无比沉重的光膜,慢慢压制住碎片跳跃发出的声音。
随着“彼岸花开”乐音不断压制,碎片不再有规律地跳动,变得杂乱无章,相互触碰,相互伤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所有碎片都在相互撞击中化成齑粉,化成纯净的灵气飘散。风廉自然是毫不客气地收入自己灵界,让灵界都下起瓢泼的灵雨。对万物生长来说,没有什么比灵雨更好。
“嗯?一只小小的蝼蚁居然也能破了这一掌?是我太虚弱了,还是人族已经变强了呢?还是我已经没了当年气势,被……”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越来越微弱,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风廉都没能锁定他的位置。
就这一击,整个秘境几乎全毁,连重力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是谁?”风廉在识海问那个被他封印的神识体道。
先前他灵力突然暴涨,是因为识海中的那个神识体提醒他,有一道无比强大的杀气正在接近,目标就是风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