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撵轿之后,沈若娥和宝瓶便跟在撵轿两边,朝着祥云宫走去,虽然她们不认识路,但是抬撵轿和引路的太监宫娥知道,她们只需要跟着便是。
“这位姑姑,不知道南诏王可入宫了?”沈若娥知道步非嫣心中所思,便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了走在她身边的引路嬷嬷手里。
“已经入宫了,怕是这会儿已经到了祥云宫入座了。”老嬷嬷得了荷包,立刻殷勤了起来。
听了这话,撵轿内的步非嫣心中激动不已,只想着撵轿能再快些。
“不知此去祥云宫,还需多少时间|?”沈若娥又接着问。
“两刻钟的时间便到了,步侧妃定是想念南诏王夫妇得紧,今日宫内扫了雪,这路好走,打个盹便到了。”老嬷嬷自然是知道撵轿内的是谁,襄王的侧妃,南诏王的女儿,当初与襄王成亲的时候,那阵仗,便是当初襄王纳正妃也不过如此。
且这步侧妃如今还怀了身子,襄王府如今就一个庶女,若是这步侧妃运气好,生了儿子,那便是襄王的长子,皇家中人,谁不知道长子的重要。
老嬷嬷这般一想,便开始介绍起沿路的宫室这些,想要在步非嫣这里得个眼熟。
走在她们后面的是谭心悠的撵轿,走在撵轿边的是谭心悠的婢女,这个在谭心悠身边服侍的婢女是谭心悠嫁入王府后,说是国公夫人送来的曾经的谭心悠在国公府时候的婢女。至于当时为何没跟着来,说是因为谭心悠出嫁的时候染了风寒,所以当时没有跟着来,是后面病好了才来的王府服侍谭心悠。
“王妃您瞧瞧,您做为正妃一家女主人,却走在一个侧妃后面,还有那个引路嬷嬷,一脸的谄媚,莫不是她不知道谁才是襄王府的女主人吗?”婢女名叫彩文,眼中慢慢的都是愤愤不平。
“这些话以后别再说了,如今的我,虽然担着正妃的名头,可是你也知我情况,没有母族支撑的我,确实比不上她。”谭心悠闭着眼睛靠在撵轿的扶手上,语气十分的淡然。
“彩文明白,只是看不过去罢了。”彩文说完这话之后,便没有再说话了。
谭心悠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在自己前方的撵轿,自嘲的笑了笑,便是这撵轿,就已经分了个高低出来。
那太监让步非嫣上的撵轿,一眼便能看出来比自己这个华丽许多,谭心悠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只希望,这一胎,能得了儿子才好。
如今的自己,可还没有与王府内另外两个女人比,只能待日后了。
祥云宫往日是一处没人居住的宫室,但是据说这里是前朝宠妃的宫室,里面休憩得富丽堂皇,奇花异草无数,至于为何空置下来,便是因为这里太过富贵,天家说一看到这个宫室半想起前朝的暴政,便这么空置下来了。
今日年节,选在这里,也是因为这里富贵。
因为除了本朝的官员之外,还有北边的胡人使臣以及西边的西域各国的使臣也赶着年节来朝贺。自然要选在这里,因为这是彰显国力雄厚的时候,平常的宫室凸显不出来。
祥云宫的大门早已经打开,从大门处开始,便铺了红色织祥云纹路的地毯,将祥云宫所有的路面都铺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