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明珠,今日是翟侧妃受审的日子,咱们要不要去瞧瞧?”今日因为是翟锦绣侧妃因襄王妃亡故一事在顺天府受审,所以今日的襄王府没了人来凭吊,各自都知道今日过后,便知道襄王府的后续,所以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再上门。
“咱们可不能去,咱们要是去了,若是翟锦绣无事,那咱们就落了个看笑话的名头,怕是要开罪了太傅府,若是她有事,那咱们去会被有人之人说是想要行王府女主人的责任。”沈若娥替步非嫣将发髻梳好了后,又去替她寻了身颜色清丽的衣裙,替步非嫣整理好了。
“说得也是,虽然,我也确实想要成为他的妻,但是我知道,我虽然是南诏的公主,可是南诏与永乐京相隔甚远,怕是不能成为他最大的助力,那个位置,我也只能想想。”步非嫣笑了笑,站了起来,拉着沈若娥去了院中,院中刚入府的时候种的海棠已经打了花骨朵儿。
沈若娥只是笑了笑,没有回步非嫣的话。
院中的梨树和海棠长势都很好,与当初她们两人在南诏的园子里的梨树和海棠差不多,此时在这院中,倒有了些当初在南诏园子里时候的感觉。
只是这里的梨树此时只有绿叶,没有花儿,不如在南诏时,四时都有白色的梨花与那红色的海棠相映照。
“侧妃,老奴有些日子没见着自己的孙儿了,今日想告假,回去瞧瞧自己的小孙子。”步非嫣和沈若娥两人在院子里走动的时候,不多时,怀柔姑姑便过来了。
“怀柔姑姑的小孙子也在京中吗?那便去吧。”步非嫣点了点头,她知道怀柔姑姑是沈若娥带回来的,也便跟着沈若娥一起唤了怀柔姑姑。
“多谢侧妃,老奴估计会耽搁两日才能回来。”怀柔姑姑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站在步非嫣身后的沈若娥。
沈若娥心领神会,她知道,怀柔姑姑的家人都在林城,若是怀柔姑姑说要回去见自家的小孙子,那是不是就是说,林城之中的林家人,要上京的都来了。
那自己是不是也要跟着一同前去?
“无事的,怀柔姑姑你且安心去便是,反正我身边有明珠几人,每日的伺候都是够的。”步非嫣笑了笑,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又让怀柔姑姑与自己一起进入屋子,挑了两个精致的荷包,放上了一些金豆子和一块简单雕琢后的白玉长命锁,让怀柔姑姑一同带回去给她的小孙子,当是礼物了。
沈若娥也在这时候开口了,“阿嫣,我今日想出去买些东西。”
“正好,你便替我送一送怀柔姑姑,在王府这些日子,可是多亏了怀柔姑姑帮衬。”步非嫣点了点头,原本她就想让沈若娥陪同怀柔姑姑一起。
特别是这几日,步非嫣才是真切的感受到了怀柔姑姑在身边的好处,这几日她与贺玉菁一起打理这王府的事儿,怀柔姑姑教她的,让她既打点好了众人的关系,又不会失了身份,更不会逾越了只的位置。
当真是让步非嫣受益无穷。
沈若娥自然是乐意的,便稍微收拾了一番后,便想着步非嫣告退,随着怀柔姑姑一起离开了襄王府。
沈若娥与怀柔姑姑虽然同步非嫣告了假,但步非嫣只是这王府的侧妃,且王府如今情况特殊,所以沈若娥和怀柔姑姑还要去墨苑告假。
“戊月,将明珠姑娘带来,本王有些话要交代。”宗恒皱眉,今日是林城林府大房中人迁入永乐京的日子,沈若娥便要出府,宗恒当然要传了沈若娥来问问。
“是。”戊月倒也麻利,立刻出去将后再墨苑外的沈若娥带了进来,倒是怀柔姑姑,戊月让其去了墨苑的外院休息等着沈若娥。
沈若娥还是第一次来到宗恒的书房,吓得头也不敢抬,为什么,都说位高权重之人的书房不得随意出入,若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那便是要命的事儿,沈若娥觉着,自己还没有到想死的时候。
可是沈若娥不明白,这宗恒什么意思,让自己来了这里,却半天都不开口说话,若不是来王府这一个月之久,每日都要站着伺候,怕是此时沈若娥早就已经觉得腿酸不堪了。
左右宗恒不开口,沈若娥有些想要打量这书房,但又因为害怕,所以低垂的脸上,两只眼睛转了好几圈,用自己眼角的余光四处的打量。
“今日林家大房入了永乐京。”宗恒早就察觉了沈若娥的这些个小动作,不过没有揭穿罢了。
宗恒如今还记得当时字啊林城之中第一次见到沈若娥的场景,那会儿他也不过是一个青葱少年,刚刚攀折了一只白梅,便感觉到被什么撞了一下,转头看没瞧见,倒是低头看却看见了撞在自己腿上的沈若娥。
小小的沈若娥脸上带着惶恐,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睛里面带着胆怯,雪花落在她常常的睫毛之上,刹那间便化开了,雪水落在睫毛上,倒像是因为害怕所以哭了一般。
本来还想呵斥的宗恒,但是就心软了,左右一想,不知道该如何的时候,瞧见了手里的梨花,便递给了沈若娥。
得到梨花的时候,沈若娥脸上的惊喜,让宗恒久久不能忘记。
所以后来他多次去了林城,又因为得知沈若娥受伤后去了温泉上庄,便自己也因为身子若的原因,跟着去了。
想到这里,宗恒看了一眼沈若娥的额头,上面早已经没有了当年在林城受伤的伤痕,想来是在南诏的时候得了什么祛疤的药膏吧。
“奴婢不知。”沈若娥赶紧否认,她不能让宗恒知道,自己确实是想去瞧瞧自己的亲人。
“你最好还是别去,如今王府的事态复杂,你再去与林家的人接触,少不得会有人说步非嫣想要与林家接触,对这王府女主人的位置有夺取之心。”宗恒也不反驳沈若娥的话,只是淡淡的开口,告诉她其中的利害关系罢了。
沈若娥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了端坐在书桌之前的宗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