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沉音一早起床一手提着些绿豆和四只碗,一手提着一只铁锅去了村尾的屋子,让泥瓦匠老王帮忙搭了个灶台,然后烧了一锅开水。
工人来干活,原本白沉音应该包人家中午饭,可是白沉音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和老王商量多出点钱给他,让大家在他家吃。
她给的很丰厚,不等老王拒绝,老王媳妇抢先一口应承了下来。
不用白沉音操心吃饭的问题了,但现在天气热,她还得烧点绿豆汤给大家解渴。
若是她一直带在家里,说不得那对没皮没脸的夫妻,还要叫她帮忙做些事情。
她不会干,也不想天天和她吵,就跑过来躲个清闲,顺便寻思以什么面目和原主女儿相见。
昨天发生的事,肯定有好事者会告诉给季红霞。
马家人肯定幸灾乐祸,以季红霞的心理说不准既痛快又担忧,最后还是会来看自己。
按照正常思维,白沉音可以借自己这副受伤的模样让季红霞看了心软,缓和母女关系。借口被不孝子伤了心,看透了人性,改头换面,好好补偿女儿。
但是想想这年头做极品可能活的更舒服更容易点,于是白沉音决定还是以极品的面目示人。
却说白沉音在这里烧锅的是傀儡,本体还在张家的茅草屋里。
由于没了白沉音帮忙,吕芳一大早就得爬起来去割猪草,来回割了三遍,见全家还在睡着,吕芳忙将丈夫叫醒。
张强揉着眼睛,没个好气的叫道:“你割猪草就割猪草,叫我做什么!”
吕芳压抑不住怒火地低吼道:“我割猪草,你不知道起来做饭啊!孩子还要上学,等我割完猪草,孩子早到了上学的时候。”
张强无所谓道:“那你先做饭不就行了。”
“我做饭然后顶着大太阳割猪草?张强你还是人吗?我一个人忙活的过来吗?”之前原主帮忙,做大部分的家务活,吕芳没啥体会,还觉得原主吃白饭。
现在白沉音不干了,立刻叫她忙地晕头转向。
张强被她一大早念叨的头疼,没好气道:“我会做什么饭?行了,我去割猪草,你做饭。”
吕芳道:“那你去吧,先把我割回来的猪草剁碎喂猪吃一点,然后再去割至少五背篓的猪草。”
张强胡乱的将草剁碎倒进猪圈,然后去村外河边割草。
一路上多是孩子老人妇人在割猪草,就他一个大男人混在其中。
众人见了他,都要来一句“强子,以后是你割猪草了啊?”
张强胡乱的点头。
年长的村民有说“现在知道你妈的重要性了吧?别管是后妈还是亲娘,能帮你照顾家里,让你轻松的就是好娘。赶紧和你娘道歉,和她和好,不然有的你罪受的。”
年轻的妇女有说:“我记得大柱都十岁了吧,二柱也七八岁了,早就该干活了,你看我家两个小子,和我一起割猪草,利索的很。”
张强割了一早上的猪草,总有人劝他和白沉音道歉和好,让孩子出来干活之类的。
他也想和白沉音和好,继续使唤白沉音这头老黄牛呀,可问题白沉音不配合,只能等她消气再说。
张强吕芳本就不是什么勤快人,很快打起了使唤大柱二柱的主意。
第一天,张强割猪草剁碎喂猪,吕芳做饭,顺便喂鸡喂鸭,洗衣做饭。
晚上大柱二柱放学回来,吕芳便叫大柱去鸡窝捡鸡蛋。
大柱不去,让二柱去,二柱翻白眼道:“哥哥不去我就也不去。”
张强气的一拍桌子,骂道:“叫你去就去,大柱你都多大了,捡个鸡蛋都不乐意,不干就别吃饭!”
“二柱你去捡鸡蛋,吃过饭后,大柱把碗刷了。”
大柱二柱被爸爸凶神恶煞地模样吓住,二柱顿时听话的去鸡窝捡鸡蛋。
说起吃饭的事,张强好奇地问吕芳道:“今儿老不死的在哪儿吃饭呀?怎么没看她吃饭?”
吕芳冷哼一生,“一大早连锅都端走了,碗筷也拿走几个,你还怕她没饭吃啊!”
“不是自己在工地做饭,就是和泥瓦匠一起吃了。”
张强听了不再说这事,只道:“不管她!”
饭后吕芳将孩子都打发出去,低声和张强商议起偷钱的事,吕芳愤愤道:“今儿我看老不死的窗户能打开,就从窗户爬进去,居然没翻到钱。”
张强吃惊道:“我不是过两天的吗?”
吕芳道:“我没想现在动手,就是看看她把钱藏哪儿去了,到时候好动手。”
奥,张强明白了,问道:“床头被子下呢?”
“翻了,就连地面墙角缝隙我都拿树子戳了下,没有!”吕芳心不甘道:“肯定被她随身带着了。”
这可就难办了,他两谁都不会做扒手呀,谁能从她身上偷出来。
偷钱一事,只能暂时放在心底,日后再说了。
。。。。。。
夫妻俩郁闷了一会,洗脚上床睡觉。
吕芳白日的动作被白沉音瞧在眼里,既然他们这么迫不及待,她今晚就以牙还牙。
在全村都睡着后,白沉音操纵傀儡去张强的屋里偷钱。
原本她是想将张强一家的财物席卷一空,但为了防止他们赖上自己,所以还是只偷钱。
第二天一早,吕芳看着大开的房门,一脸懵逼地退醒张强问道:“强子,你昨晚睡前前没锁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