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在三人注目下,被搬到了堂上,放在三人身前,还有一件衣服,放在了郑州的身前。
胡子仙看着郑州,问道:“这衣服,这石桌,你可认得吧!”
郑州看到放在身前的衣服和石桌,没有犹豫,点点头道:“小的认识,这的确是小的之物。”
“认识就好。”胡子仙笑了笑,接着说道:“可是,你这石桌和衣服上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最近杀过畜牲溅上去的?”
面对胡子仙的问话,郑州一时没有话来反驳,只能沉默不语。
胡子仙转向王如意,问道:“周夫人,我的问话,你据实回答就行了,不必顾及太多。现在我来问你,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你又看到了什么?”
王如意点点头,如实回答道:“回大人,民女先前所言的确没错。只是后来,民女并未睡去,而是听到外面有些不寻常的动静,出于害怕,一直没有起床出去看。直到过了一刻钟多,民女又听到了一阵不寻常的响动,并且还听到了安哥的声音,这才起身,却看到安哥对着民女相公砍了几刀,不过很奇怪,没有鲜血迸溅出来。当时,民女很惊慌,毕竟安哥人不错,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做。然后……”
刘安接话道:“然后我酒醒了,可按道理,活人被砍死了,至少会有所挣扎,但周天没有挣扎,于是小的便肯定周天早就死了,小的砍的只是他的尸体而已。因此,小的就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如意,可毕竟面对一死人,尽管不是自己杀的,可也砍了几刀,一时惊慌,况且四周无人,小的自知很容易被衙门的人认定为凶手,只能将周天的尸身放在木板车上,推到了京郊那一带埋起来,做完这些,小的没有想着逃走,照常回到了家中,听天由命吧!”
“这般说来,若是你们所言非虚,那么凶手便是你,郑州!”胡子仙盯着郑州说道。
郑州浑身一颤,但还是挣扎着反驳了,张扬地道:“小的不服,难道人多就可以证明是事实吗?况且,大人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两人早就狼狈为奸,相互做伪证,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想要定小的罪,除非大人再请出一位证人来,否则小的不服,小的要告到刑部去!大人可别欺负小的无权无势的,小的岳父岳母上头有人!”
“上头有人?何人呀?”胡子仙故作害怕的问道。
见此,郑州更为张扬道:“自然就是刑部尚书陈大人!”
“哦!原来是陈大人呀,不过陈世华大人,现在在外地办事,估计来不及救你。”胡子仙揶揄地说道。
不过,郑州口中的陈世华陈大人,倒是值得注意,他年少成名,很快就从小小的县衙捕快,一路青云直上,仅仅五年就成了刑部尚书,今年也才二十五岁,与胡子仙同岁。
但是,按照时间来算,胡子仙更为不错,他才当了三年的捕快,就成了六扇门的总捕头,而当下的六扇门,从职权上来看,已经算是权势滔天了,至于官阶,愈发模糊了,其实明白人的心里已经清楚,六扇门总捕头的官阶与当朝一品大臣所差无几。
“你……”胡子仙的话,惊起郑州的恐慌,刑部尚书可是朝廷一品大官,在他的心里,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了,若是连陈大人都不怕,那么眼前的这位大人,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难道大人要胡乱定罪不成?给小的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不成?”郑州掷地有声地反驳道,可心中的紧张,已经由他额头上冒出的汗水表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