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祇听到陈到此言惊骇地回头,正好看到陈到的那一双,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的双眼。
恍惚之间,正好被身后原本正在与他交战的敌军一刀看砍在了脖子上。
张了张嘴,他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只能用嘴型对着陈到说了一句:你做得对。
骑兵如果冲不起来,战斗力其实还不如步兵呢,但是在巷战这种特殊的地形之下,可供他们冲锋的地形就只有入城的这一条主路。
事实上他们这些骑兵入城就是给后面的步军开路的,此时却全都被堵在这里,就因为一个龚都。
以及那些不知道哪冒出来的,正好挡住了大军去路的所谓友军。
再耽搁一会儿,贼军就重新整编了。
所以,尽管陈到是没有资格对着入城的骑兵下令的。但闻听此言,他们正好就破下驴,缓缓的,提起了马朔与缰绳。
就在陈祇的尸体倒地的同时,陈到也已经带领着身后的骑兵缓缓加速冲了上来,任马蹄无情的践踏在了陈祇的脑袋上,就像踩碎一个没熟的西瓜。
“挡我者死!!”
骑着坐下同为陈氏族人让出来的马,陈到的一双虎目下面泪水四溅,很快又和贼军的血液混在一起落在了地上。
不过片刻,临时组建的步兵军阵便被陈到带领着骑兵冲得散了,他们没有大盾,也没来得及竖起枪林,面对陈到这种已经完全搏命的猛将,确实已经不足以凭借意志就能挡得住的了。
在付出了陈祇等百余人的生命作为代价之后,汉军骑兵终于成功进城,伴着一路卷起的尘埃在主城官道上,扬起了一轮血雨腥风,一路推了过去,而紧随其后的,便是汉军的步卒。
这仗,打到现在已经是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