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小时候也倔,不听话呀……”
所以,小严辞还不知道,在绝对的权威控制下,他不听从就是一种错误。
哭喊就是反抗,反抗就是犯错,就应该受到惩罚——
来自两个精神病人的惩处。
柳萋想这个事情好几天,直到妈妈打电话通知快开学,她才从恍恍惚惚的状态中走出来。
实在是,这些事情超出了她能够想象的范围。
也从来没有经历过。
无法感同身受。
这几天没有看见严辞,却听院子里谈天说地的老人拍手称快,说是市里那几伙二流子都被叫去局子里喝茶。
一窝一窝的被带走,就快乐!
柳萋坐花坛下啃西瓜,一边啃一边瞥几个大爷打太极。
路灯亮起,严辞才缓缓从外面走过来。
脚边紫色鸢尾花开得繁盛。
按道理说,他的工作应该是封闭性的,严辞却像是很自在。
柳萋眨眨眼,一个抛物线扔过去,瓜皮完美落在垃圾桶里,她跟上,递给他两串葡萄。
严辞脚步慢下来,偏过头瞥她一眼。
没有接,也不说话。
柳萋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人心情又不怎么好。
他不是在那个非常好的公司工作吗?而且已经有研究成果了,就差最后一个流程。
为什么还不高兴?